小女孩看眼前这个公子虽然人长得好看,但看上去并不好相处。小小年纪就会察言观色的她,选择了向这个好心的姐姐求助:“求求姐姐帮帮我吧。我娘已经快要饿死了。”
“但是我身上,只有这个了。”蓉蓉往前递了递那块桂花糕,香气扑鼻,精致小巧。
她抽了抽鼻子,虽是接下了桂花糕,但还是忍不住掉眼泪:“这个吃不饱的,就算娘吃下了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你也为免太贪心了吧。”蓝宥安沉下脸,上前来将蓉蓉被她拉住的手抽回来。
小女孩顿是被他吓得缩回了手,嗫喏着说对不起。她知道自己很脏,拉着姐姐会弄脏那身看着挺贵的衣裳。
蓉蓉蹙眉向蓝宥安摇摇头,示意他别那么凶。而后她取出自己怀中的手帕,蹲下身来细心又不嫌脏地帮小女孩擦掉了
眼泪。
“你先别哭。这样吧,我给你几文钱去买吃的。”
此话一出,小女孩眼中迸出了希望的光芒,既激动又不可置信:“真的吗?谢谢姐姐!”
可是蓉蓉随即补了一句:“但你也知道,解决了这一顿的问题,半天后又要面临同样的问题。”
“是……但我会努力出去乞讨的,一定会讨到下一顿的食物来!”女孩子眼泛泪花,但是眸中的光芒很坚定。
有求生意志就行,这样的就足够了。蓉蓉想了想,便不作犹豫地取出了钱袋,抖出几个铜子递给她。
小女孩听到钱袋里的声响,知道这个姐姐还有很多钱。她很渴望,但是她压下了这股危险的念头。只平静地接过铜钱,另一手把擦眼泪的帕子递回去:“谢谢姐姐的大恩大德。”
蓉蓉并没有接回帕子,而是告诉她:“明日你可以拿着这个帕子,去找城外的新富农场,它可以给你提供新工作。当然,前提是你自己愿意去。”
“我愿意去!”小女孩破涕为笑,郑重其事地跪下来给她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攥紧铜钱跑出去去买干粮,还不忘一边回头与她挥手道别:“谢谢姐姐!姐姐再见!”
这个小女孩跑远了,直到看不见身影,蓉蓉才起身:“走吧,回去了。”
蓝宥安深深看她一眼,问道:“你知不知道,你拿着钱袋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眼中露出了贪婪的光芒?”
“我知道。”蓉蓉浅笑
应之。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愿意给她钱呢?万一她真的抢你的钱袋,怎么办呢?”蓝宥安蹙眉道。
蓉蓉则道:“是人都会有贪欲。但正常的人会有最基本的克制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倘若她当时抢了我的钱袋,一来你也不会坐视不理,二来我也不会让她拿帕子去新富农场了。”
“你太善良了,她对你起贪欲你却还愿意帮她。”这是蓝宥安非常不赞成的点。
但她却道:“她起贪欲是迫于生存。当她在摇摆之下还是选择了不抢,已经足以说明她是一个有良知的善良女孩。她知道自己的娘可能会饿死,但是她的选择是去努力乞讨,而不是偷抢。正是她的选择,才让我决定真的帮她一把。”
“但你好像忘记过问我了。”蓝宥安不悦地撇开了脑袋。
蓉蓉朗笑一声:“话虽如此,但她终究也是流民的一份子,招谁不是招呢,她也可以的嘛。”
他郁闷且嫌弃:“不知道是谁说暂时不招募的。你就继续狡辩吧,我不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