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之间,秋闱已经近在眼前。
乡试的地点,自然就是越州城的贡院了。越州内所有参考的秀才或早或晚地赶至这里,寻了客栈住下来,安静地等待那天的到来。
而小晚所在的珩山书院,由于地处越州城郊外,倒也有些地理便利。不需要像旁人一样早早赶来越州城,而是可以安静温书到考试当日,骑个马就来。
由于林氏想来见证科举盛事,顺带为小晚加油打气,蓉蓉便答应带她来越州城开开眼。
蓉蓉也将此时与商瑾玄说了,他自是说好。不过蓉蓉满怀期待地问他:“阿玄哥哥有空与我们一起去吗?”
商瑾玄想了想,颌首告诉她:“身为岳县父母官,我本也要一同去越州城见证科举盛事的。而且今年县里还不错,共有二十人应试。”
“这二十人里,能有一个考上举人的吗?”蓉蓉问他。
他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他们在学识方面有怎样的造诣。有人中举自然好,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不过终究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蓉蓉又问:“小晚有机会考中吗?”
商瑾玄想了想,摇头说难。毕竟他才刚刚考中秀才,按理说不该这么快就应试秋闱的。不过既然是长长见识,试试也可。
他只让蓉蓉去交代一下小晚,放宽心即可。此行不需要给自己设目的,全当体验即可。
“对了,我前日与刘大人商量了一下。为了免去学子们应试之
中的各种麻烦,所以决定雇马车将学子们一同送去,又安排好了住宿,好让他们安心备考,争取考出好成绩。”
蓉蓉点点头,觉得他们倒是挺妥帖的。不过回头一想,又问他:“所以阿玄哥哥要同学子们一同出发吗?”
商瑾玄却摇头:“不,我安排了刘大人负责出行一事,住宿一事才由我来负责。”
“那你安排好了吗?”
他点头:“前几日已经先派应淮去了一趟越州城,包下了一整间客栈。你们去了也可住下,如去外头现找,恐怕会因住满四处碰壁。”
蓉蓉浅笑道:“阿玄哥哥果然妥帖。”
“所以明日我可以先随你和岳母出发。学子们交给刘大人护送就行。”这就是商瑾玄的安排。
那敢情好,蓉蓉对这个安排一万个满意。
两路人的几乎是隔着半日出发的。晨间马车停在云客居,只等林氏收拾好东西一装车就能出发了。
但是不巧,中途刘宝仙来了,自然问他们在干什么。
蓉蓉笑着答:“这不是就要举办秋闱了么?我弟弟也参与了此次应试,所以我准备带上我娘去给他加油鼓劲。”
“去越州城呀,我许久未去过了。”刘宝仙咂巴咂巴嘴,露出了一副也很想去的神色,越州城有许多好玩的,她想和令蓉一起去。
不过毕竟这是去越州,她不敢未经父母同意就擅去。
姜令蓉看破刘宝仙的心思,建议道:“你实在想去,不如回家去
求刘大人。”
“我爹?”刘宝仙意外。
她颌首后解释道:“刘大人午后会护送本县学子去越州城应试。只要求得他同意,你午间便可一道前去了。”
刘宝仙一听便激动:“竟是这样!我这就回去求我爹!”
眼看着她匆匆忙地要跑,蓉蓉连忙喊住她,补充道:“等等啦!你还是先想清楚吧,如我所料不错,周然恐怕就在学子之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