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单纯良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了去。
“爹。。。。。”
低低沙哑的声音从厅外传来,沈舟下意识扭头朝那边看去。
只见自己女儿斜斜地靠在丫鬟身上,裹着件厚重的褚色狐裘。
本来粉红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手指被纱布包裹也能清楚看出里头渗出的血迹,双脚更是只能站立一只。
这摸样哪怕是打理过了,也甚是凄惨。
“荑儿!”
沈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伸出手想触碰却不敢:“你怎么、怎么成了这样?”
“爹爹。。。。。”
终于见到最疼爱自己的父亲,沈归荑不顾礼仪,扑进父亲怀里,哭得悲恸。
父亲还没有死。
他还好好活着。。。。。
沈舟突然被抱住,手脚慌乱,想安慰几句,却迟笨得不知如何开口。看女儿哭得喘不过气,他叹了口气,轻拍她后背安抚。
待沈归荑心情稍缓,抬头时,眼睛已哭得红肿。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跟前,司显洲满心欢喜,见终于得了机会,立马伸手轻声安抚。
“荑儿,你受苦了,我。。。。”
沈归荑倏地偏头,躲过蛇信子似的手掌,语气骇人:“滚!”
“你——”司显洲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仿佛看到了沈归荑死前充满仇恨的眼神。
“荑儿,你不认得我
了吗,是我啊。”司显洲恍然大悟,继续凑近。
“司世子。”沈归荑冷笑,眼神犹如万年寒冰。
“你叫我什么?”司显洲猛地抬头,一脸震惊,仿佛受了什么天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