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争晖点头,“当然可以,其实像这种事情,你直接吩咐虎子他们就行了,不用特意知会我的。”
“那怎么行?你可是一家之主啊,甭管大事、小事都得请示你同意的。”
鹿滢撞了下他的肩膀,“不然,霍大总裁又记在小本本上了怎么办?”
“你这是在笑话我,事无巨细什么都要管么?”霍争晖眯起眼睛,伸手在她咯吱窝底下挠了一把。
“哈哈哈哈!别挠,太痒了!”
鹿滢左躲右闪,结果最后自投罗网,钻进了霍争晖的怀里……半晌过后,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滢滢,宝宝三个月了。”霍争晖饿狼似的盯着她的眼睛,保留了许久的弹药蓄势待发。
鹿滢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那你还不去洗澡?”
“要不一起吧?我还能帮你擦擦背。”
不等鹿滢回话,霍争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喽,好好享受一下老公的
服务……”
夜深了,窗外偷窥的鸟儿也该睡了。
隔天,九医院。
鹿滢和范文生陪同八位中药炮制传承人参观急诊科,还去中药房转了转,顺道交流用药经验。
既然来了,她还抽空去了住院部一趟,看看自己介绍过来的病人。
刚忙完往外走,突然听见有人破口大骂。
“你这人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
鹿滢顺着声音抬头看去。
“妈,你没摔着吧?”一个青年冲过去把他妈妈给扶了起来,指着旁边一个农民工埋怨:“你走路不看路,撞到人连句道歉都没有的吗?”
他妈妈赶紧拽了他一把:“我没事,这里是医院,你别大呼小叫的。”
但青年死死拧着眉头,显然不想善罢甘休。
在他面前,一个穿着老式解放牌劳保鞋,双腿卷着裤腿,满脸黝黑的汉子,低垂着头站立着。
他背对着鹿滢,鹿滢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这人一看就是个常年干活的农民工。
“妈你看他,肯定是从乡下来的,走路都不知道看路!还这么不懂礼貌。”
青年有点得理不饶人了。
“算了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赶紧走吧。”
“真要把你撞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农村人就是没素质!”鹿滢见那青年还在嘟囔,忍不住迈开腿走了过去,打算劝一两句。
这时,那农民工忽然有了动作,把他们掉在地上的一个袋子捡了起来。
青年忙喊:“别动,这是我妈刚开的药
!”
就见这农民工充耳不闻,从里面拿了一袋子熬好的中药出来,真空袋已经摔破了,药汁撒了一地。
“我去,这可怎么办?”青年立马生气地拽住了他:“你别走,赔钱!”
农民工没有吭声,伸出手指沾了点药汁,轻轻地搓了搓,又低头用鼻子闻了闻。
看到他这个动作,青年和他妈妈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