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做了!我儿子是顶好的中医,他的方子就算是拿给省级专家、大国手去看,那也是毫无问题的!”聂秋咆哮着拍桌子,眼睛已经彻底红透了,“你们最好现在就去找人来,把这里砸了,烧了,随你们的便!”
俗话说得好,不要轻易欺负不老实人,老实人被逼急了,那也是不要命的主。
现在的聂家父子就处于这样的状态。
这对母子完全懵了,他们哪能想到,对方竟然拿出了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
在这种情况下,再闹又能闹出什么结果来呢?
病人儿子挽起她妈的胳膊,咬牙切齿:“好,那就法庭见,我们才是受害者,怎么可能打不赢这场官司?”
说着就要把外头的推车拉过来,把他的老父亲拖走。
鹿滢走到那病人跟前,略微看了几眼,发现他的脸已经浮肿,越看越不对劲。
“等等!”她喊了一声。
病人儿子不悦地皱起眉头,“你
谁呀?”
鹿滢略过他,看向他母亲,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干什么?”那妇女惊骇地想要甩开她。
然而她刚要挣脱,就发现自己旁边多了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吓得脸都白了。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鹿滢轻轻一笑:“急什么,不如先坐下来让我把个脉,看个诊。反正你们回去了,也只是把他放在床上等死,对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贱女人,我看你是找死!”病人儿子说着说着暴起,被保镖一拳头打中了鼻子,鼻血直流。
“打,打人了,我要去告你们……”
鹿滢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算是我故意伤人,陪你几个钱也能了事。但现在,麻烦你们乖乖坐下,让我诊脉。”
她这副高高在上的气质,顿时压下了他们嚣张的气焰。
病人儿子依然十分暴躁:“诊断个屁?你到底什么人啊,别以为能用武力让我们屈服,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能告的你们倾家荡产的,再说了中医都是骗子,我才不会上……”
不等他哔哔完,鹿滢沉声说:“既然你们不相信中医,又何必怕我诊脉?我若是诊出来一个癌症,你们还真的相信吗?不过是给你们指一条明路罢了。
打官司不是不可以,但初审,上诉,再到执行,整套流程一套下来,少说也要一年多。要是聂医生不服再申诉,这场拉锯战就更长了。聂医生如果拿不出钱,硬是要拖着你们
,你们又能怎么样?
真以为打赢官司就能拿到钱了?这其中的变数可太多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私了。我说的没错吧,律师先生?”
聂志华身边的律师忙不迭地点头:“没错。”
这番话顿时把他们堵得说不出话来来。
“所以呀,还不如先坐下来然给我诊个脉,然后让我这个中间人帮你们调解调解。”鹿滢啪一下解开自己的袖口,撸起了袖子,“来吧这位伯母,看您这面色,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三天,五天?快一周了吧,神经衰弱,吃安眠药也没用对吧。”
那妇女的脸色登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