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从一出生就被放在最中心天元的位置,受着四面八方的算计。
这盘棋叫骗局!
她从一出生便,入了这局。
用无尽的宠爱和金银堆砌出一个糖衣。
其实内核是束缚,是控制。
她像是被无数丝线绑着的一个精致的娃娃。
这些丝线,正在一点点的吸食着她身上的精血,吸食着她的天真烂漫,一片真心。
最后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干枯的牵线娃娃。
先前几日还能听见北柠午时夜半从梦里被惊醒的哭声。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花祭岛,回到在花祭岛上阖家欢乐的日子。
可每日午夜惊醒,看见就是束之高阁的宫墙。
又过了几日,北柠连梦都不做了。
因为她已经绝望了。
她看着开在花房的那朵月璃花。
北柠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花,
她能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在盛京这块富贵腐败的土地上一点点的流失。
或许她快死了!
二月二,龙抬头,在南国是大日子。
盛京数得上来的王公贵族全部都出席。
就是邻国也派了使者。
以往对于这种沉重的宴席,北柠这种溜耗子选手,一般都是能躲则躲。
躲不过,中途再找机会尿遁。
如今因为皇帝和长公主大吵了一架,这种场合,礼部的从不敢去叨扰。
只是今日有些特殊,礼部的人跪在飞霜殿外面请了几次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司徒瑾权亲自去了飞霜殿。
飞霜殿外一切如旧,
花还在开,树也是绿的,只是没了那抹烟火气。
像是一个幽幽的山谷,死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