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拼了命似的要把对方迫到绝路,而自己也不考虑退路……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阵“咕噜咕噜”
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他如梦初醒般,惊跳开来。
煲里的水干了,ròu熟了,再不停火,便要焦了。
他失去了之前的淡定,手忙脚乱地关火、装ròu,脸是红的,唇也是红的,她满意地看着他,笑了:“怎么样?还说分手吗?”不等他回答,她又说,“你说分也行,反正老子也不会听你的。”
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他还没有见过她这样无赖的样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才说:“你别强人所难。”
她又笑了:“我就喜欢强人所难,尤其是……”她加重了气,“强你所难。”
他不敢看她炽热的眼神:“你、你怎能这样。”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就这样,我就是女流氓,谁叫你说爱我?说过了就必须负责!想撇开我,没门!”
他自知在语言上不是她的对手,闭嘴不说话了。两个人默默地把饭菜端出院子的小桌上,吃喝起来。
他刻意冷落她,她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吃喝,自顾自地快乐,偶尔还给他的碗里夹一块ròu或几条菜,他只能默默被动接受。还能怎么样呢,又不能把碗摔了。
吃完饭,她收拾碗筷,他终于忍不住说话了:“让我来。”
她不搭他的话,继续收拾,他抢过她手中的碗:“你手指受伤了,不能沾水。”
她任由他把碗筷拿走,跟着他进了厨房。
他站在洗手台前洗碗,因为刻意不看她,而导致表情认真得有点过分,似乎那被清洗的不是碗筷,而是被核武器污染过的珍稀宝贝。
她静静地靠在窗边看他,以前当他拒绝、冷落她的时候,她不解,她生气,只顾着自己难过,却没细想他为什么会这样,现在,她在他的表情里看到了落寞。
一种不为人所知的落寞。
她的心里突然隐隐发酸,发疼。
卓智,不管有什么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受,我会陪着你一起去面对。
绝不独自走开。
绝不。
晚上,卓智在楼上的房间上网,这个房间本是他的卧室,家里唯一的台式电脑安装在这里,他要用电脑,只能待在这个房间。
丁翘把自己的手提电脑也搬上楼,开始写稿和处理视频、图片。她刚才打过电话给姚馆长了,今天的进展依然顺利,他们采集了更多更丰富的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