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以何月的孝顺,王成但凡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不会被如此对待。
何月示意手下来将周福拉了下去,“先不要送官,审一审他这些年还做了哪些亏心事。”
周福跳起来,叉着腰就对她破口大骂:“你这个……”一个恶词还没来得及蹦出来,嘴巴就被什么东西打中了,顿时就肿了起来。
裴长洲看向何月,发现她手里正玩着一颗黑色的小果,再看看院子里那颗结着密密麻麻女贞果的树,他有些失笑。
周福还想再骂,已被冲过来的衙役拿臭袜子将嘴巴堵了个结实,他只呜呜呜了几声,就被拖了出去。
何月看向不动如山的王成:“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王成跪得更端正了,看向何月的眼神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小姐,你真的误会了。老奴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害老太爷的事。”
何月直视着他,“你是没有伤害祖父,可你伤害了祖父至亲的人。”
何禀文心头狠狠一跳,他看了看何月,又看了看王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
王成依然不慌不忙:“老奴承认,这次是在药材里做了些手脚,可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姐你啊。”
何月并不买账。
王成抬起袖子抹了一把不存
在的泪,语气愤恨地地指向一旁坐着的裴长洲:“他有什么好的?一个小官的庶子怎配得上你。更可恨的是,你都与他退亲了,他还想方设法接近你,老奴实在看不下去了,怕你一时心软,又上了他的当。
只有他死了,才能一了百了。老奴为了小姐能得到幸福,才在给他的药材里下了毒,只要小姐能过得好,老奴愿意做这个恶人。”
何禀文震惊又痛心地看向他:“王成,你怎会这般想,小辈们的事情我都不操心,你何必这样。”
“老太爷,你也知道,太子都向小姐求亲了,若是没有这个小官之子,咱家小姐可就是太子妃啊,将来就是一国之后。”
王成用词煽情,看向裴长洲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裴长洲脸上原本没有什么表情,他知道何月对她的心意,更不会在意一个下人的诋毁。可是当听到太子向她求亲时,就有些稳不住了。
这一切他根本不知道,一定是发生在他昏迷的时候。
何月有些歉疚地看了裴长洲一眼,她压根没想到王成竟突然爆出这么一句,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过后再同他解释就是,压根无所谓。
她不动声色地移动了两步,挡住了王成恶意满满的目光:“你不要演戏了,你骗得了祖父,可骗不了我。”
“老奴实在不知道小姐在说些什么。”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何月冷笑一声,“或者你可以猜一下,为
何这次选药材送药材的过程,我会派人盯紧了?”
王成的眸光闪了一下,还是嘴硬道:“小姐太过聪明,甚至比那些能掐会算的大仙还要厉害些,老奴实在不懂也猜不到。老奴对何府忠心耿耿,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