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节奏的歌声引起了市民们的注意,那一段段充满了讽刺的歌词彻底烧尽了这些人最后的理智,也将背叛后的痛苦、愤怒和无助扩展到无边无际。
……
官员们真高明!议员们更精细!
靠你们,准能够兴盛共和国;
大商人,作坊主,帮你们治理国家,
他们的医术是:先杀了再说。
那一帮贱种,小纺工们是贱种,
居然以国人之名,要什么救助;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吊死在工厂近旁,
像条被吊死的狗,就能够了结共和国的病症。
你看,那些小纺工们。
那是群无赖,也许会抢劫,
像一群野狗,没啥东西吃;
野狗都要吃东西,所以他们一定要抢劫。
最简单的医术就是,将这群无赖都绞死。
谁弄坏机器,便立刻绞决,就不用再吃饭。
节省政府的钱财和肉食,去喂养那些作坊主的看门狗。
造人挺容易,男女一年就能生一窝;
机器可难得,工匠数年才能打一台。
算一算啊算一算,人命哪有机器值钱?
闽城的绞架使山河生色,码头的刑船让日月生辉。
绞架显示着商业的兴隆!
刑船彰显着纱厂的昌盛!
哦!共和国!万岁!
雇佣兵、治安队、还有某党的纠察队。
绞刑手、大法官、还有背尸的收容队。
他们为了共和国,要把小纺工都干掉。
有人傻傻的还惊讶:
在百姓啼饥号寒的时候,
人命竟不值一轴棉纱?
哎呀呀,你们不懂,这是为了共和国的昌盛和兴隆。
哦!共和国!万岁!
……
这里并没有窦娥的故事,但站在台上的那些墨党的成员却如窦娥一般,上次尊严进军行动他们只是反对,却根本没有在最高绞刑的《禁止破坏机器法案》上投支持票,更没有武装纠察队帮着镇压。
然而这是一个陷阱,反对《禁止新建水力作坊法案》,在逻辑上并不意味着支持最高绞刑的《禁止破坏机器法案》,但愤怒的人群已经忘却了逻辑这种东西。
歌声煽动起来的市民们很快一起唱着这首“赞美”的、朗朗上口的、直击他们心灵怒火的歌谣。
数千人,齐声和唱,地动山摇,压过了其余的任何声响……,!
站在那里。去舔那些大作坊主的腚沟去吧,汪汪叫几声,还能得一块招满了苍蝇的骨头。”
“骗子!走狗!”
“投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