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少年微滚凸起的漂亮喉结,紧致流畅的下颚线,她声音甜软,带着一丝急色:“江从,你想干嘛?”
江从:“我想当你对象。”
黎星沉:“……”
她发了一会儿怔,随后抵在两人之间的胳膊开始推他,虽然一点用也没有,“你别贫了,松开我。”
“没贫,实话。”头顶上方,他的声音低磁,又像掺了点雪一般的清冷,语气有些无奈。
黎星沉不动了,沉默半晌,忽然腰上又一紧,江从轻而易举地将她往上提了提,对上她的脸。
他大掌扣上她后脑勺,往下按,他稍抬些头,与她额头相碰。
四下无人静谧,雪还簌簌飘落着,冷空气中只有相融在一起的呼吸温热,江从手掌侧移了些,捏上她软嫩的耳垂。
黎星沉浑身触电似的一颤,冰凉的耳朵升温迅速。
他笑得坏,声音更沉了:“嗳,老子快想疯了,你知道不知道?”
黎星沉心跳好快好快,一声声怦怦藏在自己耳朵里,她咽了下喉,低语:“你脑子里别老是想这些了。”
江从退开额头,黑眸摄住她,捏捏她变烫的耳垂,“想的还不都是你?”
黎星沉不去看他眼睛,脸上发热。
无声对峙片刻,江从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窝,紧紧抱着她,他看着漫天的雪花盘旋下落,轻轻笑。
“一起看过初雪,咱俩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
黎星沉把脸靠在他肩上,过了好半天才问:“你相信这些吗?”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相信这些小女生才会在意的说法。
“不信啊。”他说,“但我愿意为了你去相信。”
之前的摩天轮,现在的初雪,这些他以前嗤之以鼻的说法,因为她,他愿意去相信了,相信都会在他和她身上实现。
那天晚上,江从在雪地里抱着她,抱了好久好久。
——
三个年级的元旦晚会分开进行,都在学校的大礼堂里,这种唱歌跳舞表演的,灯光氛围极其重要,自然是在晚上比较好营造。
很幸运,高二抽到了晚上,当属真正意义的元旦“晚”会。
屏幕上倒计时数尽,穿着礼裙西装的四位主持人上台,掌声雷鸣,话筒中传来字正腔圆的开场白。
气氛热闹又高涨。
而此时奔走忙碌的后台,七班的演出人员却乱成了一锅粥——黎星沉的演出服装被人剪成了稀巴烂,大提琴弦也被切断了。
先不说这是学校的服装和大提琴,弄坏是要赔偿的,就目前要上台表演的关键时刻,突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都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