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沉边写边温声提醒她道:“作业改完了,成绩分析呢?课程总结呢?还有……”
安淮情翻了个白眼,“stop!”
她把书甩一边,掀开身上裹着的厚棉被子。床架吱呀地响了下,安淮情拉开椅子在黎星沉旁边坐下,把她笔抽走了。
黎星沉停顿了几秒,默默地又从笔筒里拿了支笔,安淮情一把夺过,把她教案也合上,“别写了,知道你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呕心沥血,评优教的时候我投你一票,咱歇会儿行吗?”
黎星沉转头看她,嘴角温和的淡笑又有点无奈,“你想干嘛?”
“聊会儿天呗。”安淮情手肘支桌子上托着脸,看着眼前柔美娴静的女人。
黎星沉穿了件灰色的保暖大棉衣,全身的那种,是学校统一发给教职工的,暖和是暖和,就是丑的辣眼睛。
丑到如果不是这儿的冬天能把人冻到回答一加一等于几这种问题大脑都要反应个半天的程度,安淮情绝对不会碰它一下。
可是穿在黎星沉身上,却不显臃肿和土气,反倒格外顺眼好看,安淮情都想,等回去了她不当老师,就这身段,当个衣架子模特,什么衣服卖不出去。
还有这张脸蛋,嘤,好想把女娲约出来聊一聊。
刚上大学那会儿认识她是这个样子,现在快十年了,除了头发剪短了,她还是这个样子,满脸胶原蛋白,一个毛孔都没变过!
在这高海拔强日照山风肆虐的地方被摧残了一年多,她都不知道褪了多少层皮,这女人的皮肤居然还嫩的能掐出水来。
安淮情心里一阵乱嚎,同为二十八岁的大龄单身女,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黎星沉侧身,胳膊靠着椅背,见她看着自己没说一句话,表情却越来越痛苦,觉得好笑,“你要跟我聊什么?”
安淮情在她的美貌中找回自己,“聊你的过去。”
黎星沉:“……我还能说些什么?”
安淮情是她大学同学,同班同宿舍,她那点三言两语就能概括完的过去,早在那时候就被她刨得干干净净。
安淮情眼中透着八卦的兴奋,“神秘男啊。”
她知道,这么多年,黎星沉有两件特别重要的东西——一个玩偶小白熊和一对月亮星星耳钉。
玩偶熊倒是没怎么见她抱过,但必须放在床边,哪怕是来这大山里,都要塞进有限的行李箱里带着。
而那对耳钉,以前有个没理还不饶人的室友未经允许戴了一下,黎星沉那么好脾气的人整个大学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后来有一回差点丢,找回之后她就没再戴过了,她也就那一个首饰。
关键是每次聊天提到这两样东西时,黎星沉要么闭口要么跳过,安淮情一直没能撬开她的嘴。
可越是不知道的越好奇,于是安淮情就不停地问,终于知道了是同一个人送的,但其他的黎星沉怎么也不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