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南指尖一顿,忽而收了手,神色化为怜悯。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他这般换来对方一個咯噔,来不及追问,就见盛祁南斜昵着他。
“逗你玩呢。”
想什么呢!就你这长相,娘子有这么好娶?
大理寺少卿憋着一口气:要不是顾忌你是首辅大人的表弟,拳头早就砸就过来了。
他正要骂人,就听屋外沉稳的脚步,连忙一改气急败坏。
只见男子狭眸潋滟,身姿颀长。一身绣着精致暗纹的白袍,衬得其面貌愈发出众。
鼻峰挺直,清胄贵气。
“大人!”他恭敬的拱了拱手。
坐着的吴煦辰跟着站起来行礼。
唯有盛祁南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顾淮之稍稍颔首,以作回应。而后去案桌那边坐下,一手搭在椅子的把手处,一手摩挲着茶盏。
茶香袅袅,显然是刚沏的。
“说吧。”
吴煦辰看大理寺少卿一眼,上前一步,语气低沉:“茶楼一事,同满春院有干系。”
顾淮之眯了眯眼,也不见得多意外:“证据呢?”
“李荃屋子里,有留下一道巴掌印,同满春院如出一撤。”
“茶楼说书的莺莺传忽然改成旁的,不曾经过茶楼掌事的准许。说书前,此人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异常。”
顾淮之垂下眼帘:“李荃为人如何。”
“生前是老好人。”
老好人?
顾淮之神色淡淡,这世间哪有什么老好人。若真有,那便是蠢。
他正要说话,余光却瞧见一旁的盛祁南。
男子身子往后一靠。
“长肃。”
“属下在。”
“丢出去。”
盛祁南:!!!
他跳起来:“我可没有乱插嘴,怎么好端端又针对我?兄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顾淮之微笑:“既然是皇上下令彻查的事,你没有半点官职,便是闲杂人等。”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敌国故意为之,以坏我朝民心,你此举便是窃取朝廷机密,我敢说,你敢听么?”
盛祁南:。。。。。。
“除非,你入朝为官。“
盛祁南一听这句话,撒腿就往外跑。
顾淮之对着他的背影,神色疏离而冷漠。
大理寺少卿忧心忡忡:“这若真是敌国。。。。。。”
“不是。”顾淮之淡淡道。
“满春院,茶楼听书处,最多闹的便是人尽皆知,于江山社稷根本没有半点威胁。慕将军回朝前,曾让敌国大伤元气,这会儿在无非修生养息,至于别的几个国,知晓我朝如今气焰,谁敢如此明目张胆来送死。”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看见盛祁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