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格外单薄,她像是有些害怕,身子跟着微微一蜷,脑袋也往下垂。
颤巍巍道:“是。”
说着,眼角的泪花跟着往下掉,她连忙用手去擦,却不知为何,越擦越多,视线跟着迷离。
“大人,可是害我夫君的人,有眉目了。”
说着,她变得抽抽噎噎:“还是说,您召民妇前来,是要问话,民妇能说的,上回都说了,绝无半点虚言。”
她惨白的脸变得格外哀怨,若是正常男子,早就万分怜惜,不舍其落泪了,可明显,吴煦辰不是,慕han生更不是。
吴煦辰神色不改:“本官得之,周青山时常苛待你,他流连花楼,喝醉时常鞭打你出气?你如今认不认。”
妇人面色憔悴,她一声抽泣:“认。”
“上回为何不提?“
妇人咬了咬唇瓣,她推开衣袖,臂上的淤青至今可见,还不曾褪下。似难堪,她低声道:“这种伤口民妇身上也有,还有道疤,足有手心大小,是夫君用打铁的器具,烧足了火,通红冒着烟,硬生生烫上去的。”
吴煦辰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的官吏,官吏会意,大步出了审讯厅,待他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位烧饭婆子。
婆子在来的路上便知,此行为何,她有些拘谨,正要请安,就听吴煦辰道:“去看看。”
婆子连忙应是,拉着周娘子去了边上的小房间,不出片刻,她折而往返。
“回禀大人,周娘子所言不假。”
“淤青不提,单瞧着伤疤,是有些年头了。”
第454章这不就是刽子手了么?
正回禀着话,只见周娘子低着头也走了出来。她顶着压力,在原地跪下,小声说着话。
“相公平素对我是不错的,也就喝醉了酒才会非打即骂。”
“穷苦百姓中,不如意的事多的是,男人便是顶梁柱,动手打人的也大有人在,这种事,是夫妻间的事,民妇也便没提,也没什么可提的,他虽去那种地儿,可又有几个男人不去?左右不曾短了我的吃穿。”
她那一身伤,又能和谁说,难不成报官?报官后又被打一顿?何苦来哉。
然,这些话,在吴煦辰耳里却没有让他生起半点波澜。
他似在分辨妇人所言虚实。
不过片刻,他将沉沉的视线落在妇人身上,重复着他泡茶时,顾淮之不咸不淡的一句。
“作案动机有了。”
妇人脸色一变:“大人,他可是民妇的丈夫。”
吴煦辰不咸不淡道:“急什么,又没说周青山是你所杀。”
不过,他似想到了什么,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不过,‘无破’二字,你可熟悉?”
妇人袖下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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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顾淮之悠闲的喝着茶,他坐姿慵懒,端是谦谦公子芝兰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