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活做多了,对眼睛不好。我听说你每日都要花费小半日?”
“我心里有数。”
柳念初睨她一眼:“上回我派人送的血燕可喝完了?这次回去再带些。”
“可我不想喝了。”
“我特地问了咏太医,他说对你身子好。不想喝也得喝。顾淮之不在,也得有我拘着你。”
阮蓁柳眉一蹙,她嗔怪一声:“阿初,你好凶。”
“那我的话听么?”
阮蓁憋屈的看她一眼:“听的。”
说着,她将身子贴近柳念初,小声道:“那桑姑娘怎么也入宫了?”
“念着她祖父的面子罢了。”
这般细细的说话声,亭中的人听不真切,可两人亲昵的举动,却让桑知锦眯了眯眼。
那头发挽起,面色芙蓉的女子实在是耀眼。
她指尖一动,嗓音娇媚问:“那位夫人是?”
“定国公府少夫人,当朝首辅的妻子。”
桑知锦来临安也是做了功课的,她也曾打听到阮蓁和柳念初关系甚笃,却不曾想可以好到这个地步。
甚至,瞧着没有一丝作假的姿态。
她有意入宫,可却没有蠢到同柳念初生嫌隙,因此,见两人走过来时,她起身,朝阮蓁福了福身子。
“夫人安好。”
阮蓁应了一声,就被柳念初按着坐了下去。
这里摆着的点心,都是阮蓁爱吃的。她这些日子,胃口比往常大了些,面色跟着红润的不少。
旁的妇人,有了身孕,遭些罪也便跟着憔悴,阮蓁不再孕吐后,气色却越来越好。
小脸嫩的仿若能掐出水来,细白若瓷,色若春华。
腰肢不见粗,仍旧是细的可盈盈不可一握,入宫她穿的也不似往日那般素,濯如春月柳,滟如水芙蓉,端是好姿色。
她没忍住,手伸了过去。
尝了尝,味道是极好的。
吃完了一块点心,她很讲道理的看向眼前的几人:“你们不吃?”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她取出腰间的荷包,慢吞吞的往里面塞着。
还不等她深思,就听阮蓁温声道:“这点心,小灰也爱吃。”
桑知锦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她的情绪一向隐藏的极好,即便她打心底认为,阮蓁的做法实在上不了台面。
毕竟,这种事世家小姐是绝对做不出的。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