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蕾这么想着,不由得悲从中来。
然后又开始嚎啕大哭。
“白浪啊!妈妈的白浪……”
轩辕红英眼底流露出一丝不耐。
该死的老女人,如果不是为了从她这里探听消息,她才不愿意听她号丧!
现在觉得她有情有义?
以前每次见她时,都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她!
甚至还口口声声道:“你能爬上我们家白浪的床,真是你三生有幸。”
“我家白浪最好了,哪个女人跟他都是享福的命!”
“好好伺候他,知道吗?”
“不过你也不要心生妄想,觉得可以嫁给他。就你的身份地位,我不会同意的。”
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以为可以当放屁?
“阿姨,您节哀顺变。”轩辕红英耐着性子劝慰。
“我怎么能节哀啊!?”蒋春蕾哭得止都止不住。
就在轩辕红英想着,该怎么起个头,套一点关于傅祸的话时,蒋春蕾哭够了又开始破口大骂——
“轩辕清和轩辕正,这两人真是没用的东西!一把年纪的人,竟然连家族小辈都照顾不好!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
“还有那个什么该死的傅祸……”
轩辕红英瞬间耳朵竖起来。
“傅祸?”
“阿姨,什么傅祸呀?”轩辕红英不动声色套话。
“这次清叔和正叔带我们出门,我们年轻小辈只负责游玩,他们二人好像是去教训一个不尽心尽力为轩辕家办事的年轻人。”
“这个傅祸,就是那个年轻人吗?”
蒋春蕾咬牙切齿:“是!就是他!”
“他为什么不尽心尽力为轩辕家办事?为什么当狗都当不好?”
“若不是因为他,轩辕清和轩辕正此次就不会出门,而我儿也就不会跟着去!”
“如果不跟着去,又怎么可能遭此大难?”
人在极度愤怒时,最容易迁怒。
很显然,此时蒋春蕾就是在迁怒于傅祸。
“阿姨,这个傅祸……我们轩辕家究竟交给了他什么事情,他为何不好好办?”轩辕红英起身,帮蒋春蕾顺气,“您也别这么伤心难过了,白浪最孝顺,肯定不希望您在他走后,陷于痛苦中的。”
屁!轩辕白浪孝顺个屁!
轩辕红英暗暗在心中腹诽。
就轩辕家的破风气,丈夫不把妻子当人,父亲不把女儿当人。还指望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轩辕白浪,对他妈有多尊重?
轩辕白浪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把蒋春蕾骂得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