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歧睨了她一眼,没说话,倒是径直躺了回去。
“???,跳花墙。
墙墙破,驴推磨。
猪挑柴,狗弄?,?猫上炕捏饽饽……”
连迟唱完偷瞄肖歧,发现他还睁着一双眼睛。
“呵呵,还没睡呢……”连迟有些尴尬,望着屋顶,突然心中一凛,伏在肖歧耳边。
“这上头房间的床底下是个机关,可以直通这里,我刚才就是这么掉下来的。欢楼的人把你安排在机关的下面……用心不良。”
肖歧又看了眼连迟,合上眼睛,“继续唱。”
“??亮,??亮,哥哥起来学?匠。
妈妈起来扎鞋底,嫂嫂起来蒸糯?。
娃娃闻到糯??,打起锣?接姑娘。
姑娘?,耍剪?,姑娘矮,耍螃蟹……”
……
“耍螃蟹……”连迟一个激灵,猛地惊醒,嘴里继续念叨,“螃蟹上了坡,姑娘还在河?摸……”
天空早已露出鱼肚白,原来自己竟这么睡了一夜。
连迟微微侧头,发现肖歧仍在熟睡。
睡着的样子可比醒了的样子可爱一百倍!
她悄悄起身,钻出了窗子。
等到肖歧悠悠转醒,屋子里早就没了人影,只有桌上放着一碗豆花,还在冒着热气。
连迟回驿馆换了衣服就往衙门跑。
昨日那手帕连迟也给花娘小可看了,小可说这荷花刺绣手帕,欢楼里只有几个头牌才有,她们在张刺死的当日,都有不在场证明。
就剩下赵管家那条线索了。
赵管家是给裴府采买,那么这条手帕的主人,自然是在裴府。
江宁县与上元县相距不远,冬叔和高剑正好赶回了衙门,和连迟碰上了头。
冬叔看到连迟就迎了上来,“小迟迟!你可真是聪明!”
“凶手说不定还真是个女子!”
高剑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
冬叔将他们在江宁县查到的,全部都告诉了连迟。
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
“找到张嫂了吗?”
肖歧不知何时突然从连迟背后走了出来,抱着黑豹,依旧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却和昨晚的完全不一样。
高剑摇摇头,“江宁县的人说张嫂根本没回去过。”
肖歧撸了撸黑豹的小毛脸,没再说话。
连迟看他就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觉得自己就跟瞎子过河似的,摸不着边心里没底啊!
她趁着没人注意,揽过冬叔,走到一个僻静地儿,“冬叔,你老实跟我说,肖歧他……他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你发现了?”冬叔捋捋胡子,“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