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把女祸。
话说咱连捕快,单枪匹马,闯欢楼,烧院子,硬生生用马三他老娘换了哑女出来,临走还不忘胖揍马三一顿。
闹得上元县沸沸扬扬。
更有好事者编了童谣,不到一个时辰,传遍大街小巷。
至此,马三单方面宣布与知府衙门不共戴天。
衙门内,袁婆婆正为哑女检查伤势。
而高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被连迟顺手拎回来的男子。
原来这竟是高剑的弟弟高安。
高安在成贤书院念书,听见袁婆婆呼救,见义勇为不成,倒是被马三揍了一顿。
“你细胳膊细腿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高剑一边给高安擦药酒,一边数落。
高安疼得龇牙咧嘴,可一双眼睛却始终粘在哑女的身上。
“哎呀呀,不能怪高安。”冬叔递过药碗,打量了一番哑女。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哑女长得如此美貌,是个人都要动心的。”
哑女红着一张脸,满脸内疚地看着袁婆婆,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这张脸。
连迟环顾四周,还是没有肖歧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人忒不讲道义了。
连迟找来冬叔,“他以前也这样吗?动不动就消失,关键时刻让我一个弱女子顶上!”
六月里喝冰水,多让人han心呐。
冬叔:……你可不是什么弱女子。
连迟低头随意一瞥,却赫然发现冬叔右手虎口处有块疤!
她心头一紧,给青雨一家送房契的人,虎口处也有块疤。
在赵管家死后,赵家宅子一直有衙门的人看守,想要进去偷出房契,除非是衙门的熟人……
连迟装作不经意地关心道,“冬叔,你手上疤哪儿来的?”
“还不是怪你!”高剑突然从背后插嘴。
“那日在狗官花园挖了那么久,咱衙门里,但凡是个人,手上都起茧子了!”
高剑伸出双手,果然两手都长了泡。
是吗?连迟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
“小歧歧近日确实有些奇怪……”冬叔突然转移话题,一脸讳莫如深。
“他前几日问我,我朝可有男子相爱的先例,还问我鞑靼人能否跟汉人通婚,尽是些乱七八糟的。”
连迟眼皮一跳,“他还有哪儿奇怪?”
“他似乎在找什么人。”冬叔看连迟脸色不对,故意问道,“小迟迟可认识身有奇香的鞑靼男子?”
连迟眼观鼻鼻观心,晃晃脑袋,“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