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月竭力止住自己的抽泣声,她缓缓凑到裴时耳边,很轻很轻地喊了一句裴时一直想听的两个字。
老公。
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死了,当然不会再有任何反馈。
但沈桐月不在乎,她又执着地叫了好多次好多次。
“你以前说,我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你。是我的错,是我总要故意跟你唱反调,现在我叫你老公了,你可不可以醒来应我一次。。。。。。”
哪怕一次都好。
但男人当然不会起来应她,但是沈桐月觉得他是听见了,否则他两边的眼角怎么会落下泪水?
沈桐月心里欣慰地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就知道宝宝你听见了。”
“宝宝真乖。”
哪怕走了,也还是竭尽全力来回应她。
沈桐月并没有在裴时的尸体旁边哭太久,因为裴时绝对不会想看到她这么难过的样子。
她配合外边裴时的两个朋友,一起把丧事办好。
虽然整个过程,沈桐月看起来都无比坚强,但两个男人心里清楚得很:她不过是在硬撑而已。
“桐月,裴时他。。。。。该封棺了。”晚上时,其中一个男人终是忍不住,提了这么一句。
沈桐月的心蓦地一窒。
前边的所有伪装都在这一瞬间崩溃瓦解,她目光恳切地望着男人,小声哀求道:“可不可以明天再封棺。。。。。。”
沈桐月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我。。。。。我想再陪他一晚。。。。。。”
男人沉思良久,还是默许了。
因为怕道士强调一定要准时封棺准时出殡准时下葬,男人索性把道士给遣退了。
死后的风光都是演给活人看的,但倘若活人都不想看了,那那些丧礼仪式还有什么意义呢?
死人又不会看到。
死人已经没有知觉了。
沈桐月感激地对裴时的两个朋友说了声:谢谢。
两个男人和裴时互帮互助好几年,原本想着为他守灵,可如今裴时最心心念念的女孩来了,他们也没有留下来打扰他们的必要。
临走前,沈桐月问男人,“裴时他。。。。。是因为什么走的?”
男人答道:“因为救一个小女孩。”
沈桐月皱眉:“什么?”
男人解释道:“裴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