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密的疼痛,说话太费力气他只能静静躺在那呼吸。
虞娇娇则心事重重,黑衣人不是她安排好的人,可萧云殊也如愿受伤了,目的达到了一半,可…她把人带来了山洞。
其实她知道以小侯爷的武力值,那些黑衣人拿不下他,只是因为她萧云殊才会受伤,这让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小侯爷,怎么回报这些情谊。
“…嗯…”
虞娇娇忙看向萧云殊,他紧闭双眸眉间紧皱,嘴里无意识地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她一披长衫跑了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一上去就被烫了一下,这得有四十度多了吧,这么烫。
小侯爷醒来什么也没说,虞娇娇还以为他醒了就是好转的迹象。
外面还下雨,她也找不到什么药,只能把身上里衣的下摆撕了好几块,然后冒着雨去在山洞外找了处干净的水洼浸湿。
回来就小心翼翼的解着他里衣上的盘扣,她的手冰凉无骨的,萧云殊热得迷迷糊糊一把抓住那冰凉的触感不放贴在面上舒服的喟叹了声。
手被抓住不放,虞娇娇很无奈,只好轻轻哄小侯爷,“放手啦,我给你擦下身子,处理下伤口,很快就好了,嗯?”
生病的小侯爷不听,执意要抓着的她手,最后还是虞娇娇拿了湿布子给他擦了好几下脸才解脱左手。
见人老实了,她才动手去给他翻了个面脱衣服,右肩处白色的绸缎和血ròu黏在一起,她拉开时还有血丝挂在上面。
年轻男人的背随着呼吸起伏着,骨络分明线条优美流畅,只是从右肩划到背上横跨了蝴蝶骨的伤口破坏了完美可又在不完美中添了道凌虐美,叫人心疼。
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她解下了他的衣襟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听小侯爷提起。
她知道他不会说的,就像他偶尔难以流露出的孤寂。
他那么骄傲,绝不允许别人同情他。
她拿着湿透的布给他清理伤口周遭上模糊不清的血,小心翼翼不让水碰到伤口,一下一下擦拭着他滚烫的身躯。
一条布巾干了就换另一条,冒着雨去外面打湿布子接着给他擦,明知道自己在救一个敌人,一个未来的敌人。
她却还是固执的做了,虞娇娇想,不管以后如何,这一刻她救的是萧云殊,危险时刻也护她周全的南阳小侯爷。
“别擦了…你休息会。”
虞娇娇一愣,她面色惊喜的去看他,“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萧云殊用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晦暗的眼神望着她,“把我丢掉,你会轻松很多,为什么救我…”他直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即使在病中这眼神也不失压迫力。
她险些就要怀疑萧云殊是不是知道她的计划了,随后又打消这个念头,如果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在最后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