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太广,万岁爷可能不愿落个苛政的话柄,很多小鱼小虾会从轻发落,你帮我照看下家里,防止有人狗急跳墙。”
现在的李四虎不可同日而语,权势滔天,能受他所托也算是一种荣耀,更何况草心是武放良的合作伙计,就算李四虎不说,武放良也认为自己理应保护草心一家。
武放良把胸脯拍得山响。
李四虎满意的上马,刚要走,武放良突然扯住了李四虎的袖子。
李四虎狐疑道:“放良哥还有事?”
武放良脸色无比纠结着,挠着头发,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整张脸就跟便了秘似的,让人看着就难受。
看来,武放良真是遇到什么大难事了。
李四虎跳下马来,耐心的等着武放良想通了,说出来。
良久,武放良才似下定了决心道:“李统领,你心思缜密,帮我拿拿主意,我娘子常年被扣着住在岳父家,我也只能住在岳父家,儿子虽然姓武,但跟胡家的后人没什么两样,这种事该怎么办?”
李四虎终于知道武放良的烦心事了。
孩子都这么大了,娘子和儿子还生活在胡家呢,他一个外来人口,在胡家像个赘婿,没有话语权啊。
李四虎笑道:“当初,你家娘子是怎么嫁给你的?”
武放良懵逼的眨了眨眼睛道:“是、是她夜半跑到我家去的,我把她送回去,被岳父扣下了,娘子后来非我不嫁,逼着岳丈成全我们。。。。。。”
李四虎再次拍了拍武放良的肩膀道:“放良哥,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啊,你老丈人就好比一头驴,”
武放良眼睛顿时瞪圆了,虽然自己与老丈人不和,也不能被人说成是驴啊。
李四虎忙解释道:“别生气,我就是个比方,让你好懂一些。胡老爹性子像毛驴一样倔,但放良嫂子是他亲闺女,就好比一根胡萝卜,你可以做被驴拖着走的那个人,但也可以做拴着萝卜引着驴走的人。”
武放良一头雾水,什么胡萝卜,什么毛驴,什么拴着萝卜引毛驴?
李二虎在旁边乐坏了,对李四虎笑道:“直肠子人都让你给绕成九曲十八弯了,我来解释吧。”
李二虎也下了马,清了清嗓了,对武放良郑重道:“放良哥,家里的事,就是鸡毛蒜皮,没有道理可讲。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可以不服软,硬挺着在自己家不回岳家,时间长了你娘子就会着急了,就会像成亲前跑出来找你一样,你岳父拿他亲闺女也没办法,最后只能服软了。。。。。。”
还别说,李二虎的话武放良还真听懂了,觉得颇有几分道理的样子,自己的娘子是胡老爹的软肋,也只有娘子能对付她爹,自己从胡家搬出来有希望了!!!
武放良对李家兄弟两个千恩万谢,决定做一回东风,压一压胡老爹这股西风加邪风。
李家兄弟上路了,李二虎傲娇的对李四虎道:“四虎子,有些事别讲那些晦涩难懂的道理,你像我一样直白的说,不是更容易懂?”
李四虎一脸佩服的挑了下大拇指道:“二哥,记住你今天说过了话。但愿你见到苏大学士的时候,也能这么硬气。。。。。。”
李二虎:“。。。。。。”
李二虎突然觉得,明明是秋初,怎么感觉像腊月一样han风刺骨呢?只不知,刮的是东风、西风还是邪风?
第453章夏雷归处
秋意正浓。
三里屯。
村民们在祠堂前的青石头空地上,忙着把苞谷晾晒,等湿度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散粒装袋,上缴公粮。
一个人影出现在村口,见到祠堂空地这么多人,立马像缩头乌龟似的把头缩回到了老槐树后面。
直到各家各户炊烟升起,汉子们陆续回家,树后的人影才又冒了出来。
人影用衣裳包着头,只露出眼睛,根本看不清真实面貌长什么样子,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无脸男蹑手蹑脚的通过祠堂,本以为空无一人的祠堂,突然自秸秆垛后面冒出来无数的汉子,上来就对无脸男一顿拳打脚踢。
村民们嘴里怒骂道:“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偷粮的贼子!打死他!”
农民,最痛恨的就是偷公粮或偷黄牛的,抓到了没打死都是万幸。
无脸男立即把包裹脑袋的衣裳解下来,哭泣道:“别打,别打,我是夏雷啊!”
大家住了手,看向男人的面容,虽然憔悴了不少,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夏雷。
里正立即带人反剪了夏雷的手臂,大喊道:“夏雷参与了科举舞弊案,不可能马上放出来,肯定是越狱了,大家伙快一起把他扭送到县衙去!”
汉子们一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