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后院玩,妯娌几个便在屋里聊天。
盈娘这时来报,说是清凤姑娘和崔少夫人何瑛相携过来了。
草心不由讶然,尹清凤过来是常事,何瑛怎么也过来了?
草心生阿啬的时候,何瑛假怀孕;“生”完崔玲珑的孩子后没多久就真怀孕,前一阵子刚生下个粉雕玉琢的女娃,草心还去下奶了呢。
尹清凤人未到,声音先到,兴奋道:“胖丫呢?!我给她找对手来了!”
转进宴客厅,发现尹清凤身后所谓的对手,竟然是跟着崔玲珑的仆妇、那个膀大腰圆劲力大的壮奴。
草心哭笑不得道:“清凤,咱一会儿再比呗,胖丫带着孩子们在后院打架呢,先让孩子们累一累,中午才能睡个午觉,消停一会儿。”
清凤脸的兴奋光芒立即变成了些许遗憾。
草心让两位客人坐下,对何瑛笑道:“瑛儿,你不是刚出月子没几天吗?咋就往外跑?”
何瑛温婉笑道:“坐月子在家呆得太憋闷了,便跟清凤过来串串门子。我还给大家带了礼物呢。”
何瑛让小厮拿来托盘,先拿起一本书,递给苏兰芝道:“这是公爹偶然得到的《田园笔录》,宝剑还需赠英雄,这诗集只能送给二夫人这种清流雅士了。”
苏兰芝接过书册,手指颤抖,眼圈也泛了红。
《田园笔录》是父亲苏少伦年轻初入翰林院当编撰时抄录的第一本书,其中二百册是父亲亲手所抄,随着官位越做越大,由苏少伦亲手抄录的书也就越来越少。苏家犯案后,有很多人怕兴文字狱,都偷偷处理了,能找到这本,实属用心良苦。
何瑛又拿起一个盒子,递给了张秀秀。
张秀秀狐疑的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块红色的石头,见所未见。
何瑛笑着解释道:“这石头叫红铊,有毒,人不可以长时间与它接触,否则头发会掉光、皮肤变得如同老皮。”
张秀秀眼睛立刻绽放了兴奋的光芒。
何瑛又拿来一只小卷轴,递给了草心道:“草心,这是送给你的,也可以说,是来向你化缘的。”
草心打开卷轴,越看越开心。
高小翠忙问道:“草心,是啥啊,这么高兴?”
草心解释道:“崔县令决定在县城开立芝兰书院,招收贫家子弟,免交束脩,由各家商贾认捐供养。”
随着家里银子越赚越多,草心一直想有重开书院的想法,没想到正打着瞌睡有人递枕头,免去了她很多麻烦事。
苏兰芝一听也跟着开心起来,感觉这仿佛也是送自己的礼物,要知道,在村里时,草心就开办了芝兰书院,由她做女先生,后来因为搬家、生孩子等诸多事情,也就搁置了。
兰芝笑道:“让娃们有书读,绝对是好事,就让小六儿成为第一个学生,怎么样?”
除了小六儿垮了脸,大家全都表示赞成。
托盘里空空如也,草心以为礼物派送完了,对何瑛直言道:“瑛儿,这些礼物太过珍贵,如果没猜错,树林哥的当铺,清凤新添的壮奴,也是礼物之一吧?常言道,无功而不受?,我们。。。。。。”
何瑛忙摆了摆手道:“草心,李家,对我们崔家,不止有提携之恩,甚至有救命之恩。这礼物你必须收,况且,这些礼物,根本没花多少银子。红铊石和《田园笔录》,是公爹从府衙捕头那儿白要来的;至于当铺也没添钱,公爹只是帮原东家办理了新当铺官籍;李家每年要给芝兰书院认捐银子的,吃亏的是你们,唯一花钱的礼物是送给小翠的。”
高小翠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还有我的礼物?”
何瑛呵呵笑道:“自然得有。”
何瑛朝着小厮点了点头,小厮出去,很快拿了一个红绸布盖着的东西上来,放在桌案上,拿掉了红绸布。
是一只笼子。
里面关着一只黑毛、黄嘴、腹部两撮白色毛毛的鸟儿----八哥。
高小翠顿时开心道:“我知道!我见过!这种鸟叫八哥,听说会说话!”
高小翠猎奇似的对八哥说道:“你好!”
八哥给了高小翠一个不屑的眼神,随即张嘴说道:“屎壳郎推车----滚蛋!”
先是针落可闻的肃静,随即是哄堂大笑,张秀秀笑出了眼泪,草心捂着肚子、笑岔气了。
高小翠脸色通红,对八哥忿然道:“敢骂我是屎壳郎?我看你才是屎壳郎打喷嚏---满嘴喷粪!”
八哥又回了那句话道:“屎壳郎推车----滚蛋!”这次,气势更足了!眼睛瞪着高小翠。
高小翠的眼睛也瞪圆了,岔着腰回骂道:“还是那句?没词了吧!敢跟老娘斗!老娘肚子里的墨水多着呢!你就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