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回家的方向大声喊。
有人说刚才看到有人骑马从这儿过,石头当时正从山上滚下来,会不会……
文歆婉心脏跳到嗓子眼,叫丁春上车,将马车赶到山外空地上。山石不稳,很可能还会滚下来。
其他人慌了神,跳上马车跟着往回走。
“二嫂,你快出来,危险。”丁春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喊道。
“你在那别动……我去找丁一殊……”
文歆婉看丁春安全了,扭头徒步走到大石头前,面前除了三块大石头还有不少椅子大脑袋大的小石头。
右边空出一尺宽的路可以通过,她小心翼翼抬脚,踩稳了再挪另外一只脚,一步一步往对面走。
石头底下好像压着一个人,衣裳颜色跟丁一殊的差不多。
她眼前一黑,晕倒之前用手撑在石头上,才没有摔下去。
“丁一殊……丁一殊……”
她喊着丈夫的名字,一点一点靠近。
“丁……”她屏住呼吸,看向那人的脸。
怎么会是冯宽?
石头硬生生砸在他腰上,文歆婉颤抖着把手放在他鼻子前……没气了。
她闭上眼睛猛吸一口气,庆幸不是丁一殊。又有些难过,冯奕云姐弟俩没爹了。
得尽快通知冯奕云来收尸,可是巨大的石头没人能搬动,除非……
“小歆……”远处传来丁一殊焦急的声音。
他想试试“栗夏”的速度,自己骑马先走。在前面等了许久不见马车跟来,才着急往回找。
“快去县衙,有人被滑落的石头砸死了。”文歆婉喘着粗气说。
丁一殊将她带到马车旁,随后朝太平县方向奔跑。
……
冯奕云收到信立即从京城赶到太平县衙门,看见亲爹的尸首闭上眼睛晕过去。
醒来之后,发现买棺材和入殓之事都办妥了。
“送回京城还是?”文歆婉轻轻问她。
“他当初不肯回到遭遇土匪的地方给我娘收尸,我也让他死后不得归家。”
冯奕云咬牙切齿的说。
文歆婉从她脸上看不到半点伤心,大概,她父亲一直是个凉薄的人,所以耳濡目染也变得内心冷漠。
“奕阳知不知道?”
“我没告诉他……”冯奕云缓缓摇头。
“姓钱的女人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