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这几天有动静不?我听听!”他把耳朵贴在妻子肚皮上。
除了她的心跳声,没听到别的声音。
……
冬麦收割,全村人来围观,一个个拿着家里的镰刀下地帮忙。
根据丁家的收成,他们开荒后的收成就能估算个大概。
丁一殊花三天时间晒干过称,七亩地总共收获一千多斤麦子。
拿一大半换成大米,省点够吃一年。再种些红薯高粱玉米,准饿不着。
村民喜出望外,播种下去的春小麦没有白浪费力气。邹家的地不种了,再花把子力气多开几亩荒地。
全村人相约去邹家退租,回来后都到文歆婉家。
“邹家人同意退租了?”文歆婉好奇的问。
邹大遥去世后,邹俞峰把丫鬟和姨娘们都遣散,只留下一个管家还有几个家丁和伙计。
他们做不了主,等少爷回信。
当初写了字据,只写了租金为收成的一半,并没有写租多少年。
“有这一条就够了,若是姓邹的回信不同意,你们自己看着办。想种他家地继续给一半租金,不想种就让它们荒废,邹家定会无话可说。”
文歆婉给他们吃下一颗定心丸,最近一年无论什么事邹家从来没有斗赢过文歆婉,她一口伶牙俐齿讲得头头是道。
“我们不种邹家得地了。”村民齐声应和。
文歆婉嘱咐他们抓紧开荒,买头牛能解决肥料和耕地问题节省时间,收获的时候也能拉粮食。
部分村民攒了些钱,打算过几天就去买牛。也有部分家里有病人或者劳动力少攒不下钱的,听完愁眉苦脸。
村长说他可以把卖竹席挣的钱拿出来一部分借给村民买牛,带领村民过上好日子是他的责任。
村民一片欢欣雀跃,全都跑去村长家。
丁一殊问妻子有没有把握,万一邹少爷找来怎么说。
“怎么说?他拿字据来就按字据来,不拿来就凭一张嘴说。”
“可是……咱们家跟邹家结怨太深,我担心他对你使阴招。”
丁一殊劝文歆婉别管太多,平平安安最重要。
文歆婉没回话,让他把麦子收进地下暗道里。
丁一殊根本不知道家里有条暗道,什么时候挖的,谁挖的?
“我挖的,这事你可别跟第三个人说。我要在地下室存够三年的粮食和日常用。”
文歆婉担心哪天又打仗,一打仗就会天下大乱土匪横行。或者可能碰到天灾,到处有人抢粮食。
总之,有备无患。
“老四老五老六也不能说?”丁一殊问。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