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们已经被驱逐出去。
随后,大量身着鸦青色服装的官兵面无表情的进了酒楼。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韦弈走后,上面派下来的县令。
他们似乎清楚酒楼内有多少人,有人点了点数目,然后对县令道:“都在这里了。”
县令点了点头,吩咐下去:“都看严实了,从现在开始,都在原地待命,谁也不准离开大堂。”
其他人都惶恐不安的待在角落。
顾有正试图讲下道理:“敢问大人,小店犯了何事?”
官兵们凶神恶煞的,根本不理他。
新上任的县令捻了捻八字须,冷笑一声:“急什么,有人报案,尔等安心等着便是。”
楚楚眼中闪过鄙夷,不动声色的缩回身子,搂住了顾灵。
心中则想着,这些人,果然是有备而来。
刚才方氏走后,她匆忙间看了眼箱子。
满箱子的金银财宝,玉器锦帛,差点没晃花她的眼。
当然,把那四箱子搬进隐形厨房,可差点闪了她的腰……
看来,今日酒楼热闹了。
细细想来,书中似乎提及过,书院有人嫉妒顾子辰的才学,觊觎顾子辰能得张老赏识,想毁了他。
只是,今日他们可能要鸡飞蛋打了……
没一会,就见官兵们围着一众人等来到酒楼。
十来个身穿名雅书院服装的学子,三个年龄稍大、气质儒雅的老者。
顾子辰也郝然在列。
为首的刘成业气势凛然,语气悲愤道:“大人,学生有冤。”
县令摇头晃脑了一番,循循开口道:“有何冤情,本官今日在此,便可为你做主。”
刘成业义愤填膺道:“家父昨日整理中馈,准备运往主宅。下人们偷懒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四箱子金银玉器皆被人调包。留在里面的银子都是劣等银两,一看便是假银。家父连夜派人循迹,发现是我的同窗顾子辰,伙同李壮一起做了此事,李壮已经招了。是顾子辰逼他,将东西全运往了酒楼。请求官爷定夺。”
县令拿着杯盏当惊堂木,怒喝一声:“大胆顾子辰,你可知罪?”
顾子辰闻言,淡然一笑,拱手说道:“学生愚钝,不知有何罪。”
“你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县令捻捻胡须,目光不善。
说罢便抬手,身后两个衙役便上前,想将顾子辰按倒。
顾子辰是院正的爱徒,最清楚他的品性,开口声援:“顾子辰是秀才,不用跪的。况且此事可疑,断不能听信某个人的片面之词。”
院正在清水镇颇有名,桃李满天下,县令自是不敢和他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