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清风已经冷汗淋漓。
他长这么大,最怕的两个人一是祖父,二就是姬厌。
二者若真要比个先后,那他肯定更畏惧暴君。
祖父打他一顿就过了。
但姬厌不同,他是真的会弄死人。
呜呜呜,他难道又要死了?
安伯侯整个人挺不爽的。
沈皎皎这臭丫头怎么越长大越不孝顺了。
就算运气好得了圣宠,但他也是她老子,见她爹跪在地上这么久也不表个态!
可他不能说话,他只要一张口,长子就会用眼神恐吓他。
安伯侯气得肝疼。
臭丫头一点都没语儿贴心。
回去一定得叫她跪祠堂!
不够。
还要再加抄一百遍家规才行!
沈清风紧张不安,小声问:“大哥,她能不能……”
替我们向陛下求情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沈清丞无情打断。
“不能,这事与皎皎无关。”
安伯侯:“!!!”狗屁无关,他可是她老子!
沈清风反而看得挺开。
毕竟惹暴君不快的是他们的爹,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应该多承担一些责任。
但沈皎皎不同,她一个小姑娘伺候暴君已经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了,又怎么可以强人所难?
沈清风想通之后,又挺了挺腰杆。
好不容易勇敢一点,就感觉身侧的人一直撞自己。
沈清风忍不住问:“爹,您抖什么?”
“我没抖。”安伯侯才不承认自己害怕。
沈清风叹气:“上了年纪都这样,间歇性抽风很正常,多抽抽就习惯了。”
沈清丞:“……”总算是明白你在山庄那身伤是怎么搞得了。
什么叫上年纪抽风很正常!
他身强体壮,正值大好年华!
若不是情况特殊,安伯侯真想给这个不孝子两棒槌。
回去一定得叫这不孝子跪祠堂!
不够。
还要再加抄一百遍家规才行!
一行人心思各异,面上却不敢体现一二,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全部等着马车上贵人发落。
凉风忽而送来一阵好听且醉人的轻笑声。
众人登时绷紧神经。
声音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
安伯侯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