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既然要走就早点走,天黑看不见路。”沈老夫人神色淡淡,盯着躲在安伯侯身后的沈语。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磨磨唧唧的可不是我沈家人的风骨。”
沈语脸色大变。
她不过是说说而已,因为她知道安伯侯肯定不会同意她的提议,她还可以从中得利。
可沈老夫人来的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爹爹。”这个时候,沈语只能祈求安伯侯保护自己。
“娘,语儿还小,一个孩子不过说的玩笑话,哪里能当真,再说了,语儿是您小孙女,在外住客栈,您也担心呐。”安伯侯明了闺女的惶恐,急忙开口。
“不小了。”沈老夫人坐在高座,喝了口茶,气势泰然,“算起来,她比皎皎还大,皎皎一个人从琅琊关到南疆,再从南疆回来,如今一眼没见,也不见有人担心。”
沈语紧紧抿唇。
她算听出来了,沈老夫人是专门来敲打安伯侯的。
显然,安伯侯这颗横冲直撞的脑袋听不明白,“她哪里是一个人,不是有陛下陪着,安全得很。”
沈老夫人气笑了,“你说的有理,毕竟客栈不仅有小二,客人,王城还有大理寺,府衙,她去客栈住,更是安全得很。”
闻言,安伯侯左思右想,甚至觉得挺有道理,“语儿,不如你就去客栈待几天。”
沈语脸色登时不好看,“爹爹,你忘记了吗?我认床。”
“咱侯府算不得富可敌国,但一张床还是承受起。”沈老夫人吩咐身侧伺候的郝嬷嬷:“叫些下人把二姑娘的床给送去客栈吧。”
郝嬷嬷:“是。”
郝嬷嬷立即退下。
沈语难以置信,万万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立即跪下,哭哭啼啼:“祖母,孙女错了,孙女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孙女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想让爹爹哄哄我。”
她那日和二哥归府,就被叫去祠堂罚跪,最令人恼羞成怒的是,沈清野和安伯侯抄家规。
沈老侯爷居然让她写一千遍“沈皎皎是嫡长姐”!
沈老夫人冷声道:“动不动跪下哭丧是什么意思?见我一把骨头恨不得我早点死了吗!”
“孙女不敢。”沈语不情不愿站起来。
一个养女被老夫人惩罚,传出去总归不好听,可她万万没想到,沈老夫人的嘴皮子这么毒!
连自己都咒!
沈语眉头紧紧拧着。
安伯侯赔笑:“娘长命百岁,这说什么气话,多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