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屋里就身心舒泰呢。”
“嚯,那你去时叫上我,咱们一起去看看。”
“好嘞。”
风凉话远远飘进辛馥耳朵,把他从里到外冻得冰凉,司仪提醒他拜天地时他差点没拜下去。
他这段日子一直在养伤,为他的婚事忧心,没心思打听花局的事,宁锡也叮嘱过多嘴的老妈子让她不要在辛馥面前提,所以他竟不知宁染的花局生意这么好!
这些本来都该是他的!
宁染跟他有婚约,本就是他的人,花局就是宁染的陪嫁,宁染赚的钱应该供他读书,那些人脉也都该为他所用。
若是那样他只用安心读书就好,不用苦苦为前途打算了。
他娘豁出性命为他挣来的婚约,宁家凭什么说不算就不算了!
他们不守信诺,对不起他娘在天之灵!
辛馥没控制住,拳头攥紧,滴下泪来。
司仪尴尬了,哪有拜堂时新郎官来个水漫金山的?
来客们也议论纷纷,就连许二妞都想掀盖头,被边上的喜娘死命按住了。
还是宁锡出来解了围,“好孩子,我知道大喜的日子你是想你娘了,这都是人之常情。当年你娘带着你逃荒过来投奔你表姨母,谁知你表姨母已经去世了,你娘临终前就把你托付给我了。如今你长大成人了,我也算对得起你娘的嘱托了。这样吧,接下来拜高堂就只用拜你娘的灵位,不用拜我了。”
“姨父,那怎么行,你可是养育我到如今呢。”
辛馥双目赤红,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
村民们也有人劝,“对呀,宁老兄,您是辛馥的长辈,抚养他这么大,怎么不能受他一拜了?”
“是啊,要没有你,辛馥哪有今日,说不定命都没了,这婚事都是你给他张罗的,他们拜你理所应当啊!”
宁锡摆摆手,“诸位听我一言,辛馥到底姓辛,成亲理应拜他家的先祖,拜我做什么呢?况且我跟他娘又不是血亲,当年他娘投奔过来时,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呢,怎么好跟她并坐呢?请诸位就依我吧。”
说完,他不管旁人怎么劝,从上位走下去,示意司仪继续。
司仪怕吉时过了,赶紧高喊,“二拜高堂!”
辛馥面如死灰,宁锡当着众人的面把当年的事儿又描补了一遍,再加上他成亲的日子,宁染宁悠都没到,这下在村里人面前他们是彻底划清界线,不会被当成一家人了。
就连这婚事宁锡都不肯受他的拜,这就是在跟他说,婚后过的好坏都是他自己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