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误解,比死还难受。
“我没有。。。。。。”
魏恬声音闷闷的,跪着膝行了两步,想要碰一碰她的袍角,可女帝闭着眼睛也好像能看到似的,先一步踩住了他的手背。
没怎么用力,他却从这个举动中看到了嫌恶与忌惮。
她不愿再让他碰一根指头,她觉得他恶心。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一股不可言喻的绝望压垮了他,忍了许久的泪潸然落下,滴在地面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这样?
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彼此猜忌,那些美好的片段仿佛一场幻梦,镜花水月似的,一碰就碎了。
他以为她原谅了他,可他却忘了,她让他进宫,本就是为了监视。
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叛臣。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魏恬仰起脸,他向来不施粉黛,一张脸是黑的眉、白的肤、粉的唇,各个颜色干净得泾渭分明,仿佛工笔画似的。
只是此刻,画布被泪水晕染开,无论是眼角还是两腮,抑或是秀气挺翘的鼻尖都染上了一层薄粉:
“是不是、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了?”
朱珠睁开眼睛,垂眸看着他,表情无喜无嗔,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件:
“你宫外就连着凉亭和草场,你为何要大老远跑到长宁宫后的林子里练武,还将石头遗落在那?”
那是、那是。。。。。。
魏恬想到自己和顾青岩保证过的话,垂下头闷闷道:“。。。。。。因为那儿空气清新,离顾先生也近,可以指点我一二。”
“哦,”朱珠神色冷淡,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那么,两种可能。一,你是无心之失,不小心遗落了凶器。二,此事乃你和顾青岩合谋。”
魏恬再次露出被捅jojo了一刀似的,心碎欲绝的神色。
“不是的。。。。。。”
他看到她厌烦的神情,突然意识到,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
突然,他一把拿起明月锦帕上的石头,用力砸向自己的左手手背!
他用力极狠,手背瞬间血流如注,尖端鲜血遍布,他疼得额头满是冷汗,咬着牙,又狠狠砸下去!
“咔嚓!”
手骨断裂的声音,极为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