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清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激动过了,抱着信,老泪纵横道:“宋正清定不负组织的信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宋远洲却像是天生冷血一样,打击道:“这几年还没吃够苦头,爷爷?”
“住口!”宋爷爷薄怒嘶吼,但想到这些年里只有这个孙子陪自己度过这艰难岁月,他闭上眼睛,强抑下起伏的心情。
深呼一口气,缓缓道:“它只是生病了,我要做的就是为好起来后的明天贡献一块砖,一片瓦。
你还太年轻,不懂家国情,我从很久以前就加入组织,亲眼看到他从列强中厮杀出一条血路,才获得胜利,……那是多少人用鲜血换来的啊,我。。。”
宋爷爷说到这里哽噎的说不出话了,眼泪比之前涌的更厉害了。
人群里的老人都擦红了眼皮,哭着说:“老哥哥,我对不起你,这么久都没能照顾你们一点。”
年轻的村人还不懂这些,也感觉心里涩涩的发酸,满腔的磅礴不知道从哪来的。
宋远洲抿着嘴向山下走,他需要他的救赎。
宋爷爷叹口气,强笑着跟大伙打声招呼,就自顾自地回屋了。
淑芬奶奶和两位老爷子知道他心情复杂,暂时没打扰他。
坐在屋里,不停地用手上的老茧去抚摸信封的牛皮纸,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宋爷爷木然坐在床边,脸上悲喜交加,回想他这一辈子,唯独对不起的就是远洲这孩子。
他想干什么就随他去吧,这孩子再出格又能闹到哪去呢。
*
听到门响,张菊第一冲到门口,笑盈盈地挤出一个最好看的样子打开门。
看到门口居然是宋远洲,吓得后退好几步,“你怎么好意思来?”
“丑。”他神情冷漠,略显薄凉的唇扯出一个嘲意的冷笑。
张菊的笑僵在脸上,又迅速沉下去,被羞辱的脸上发胀。
屋里的花镜还在和宋书珍说话,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冲到门口,就看到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冷笑,杏眼惊疑地睁大。
好可怕的眼神。。。
宋远洲看到她眼里的情绪,发出一声轻笑,笑声不高,却透露一阵难以言喻的自嘲意味,“不认识我了?花镜。”
花镜轻浅笑开:“远洲哥,你第一次来这里找我,我好意外。”
“跟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