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了。”
林副官冷笑一声,露出一副并不在乎的表情,“大帅说了,今天做不满活儿,您就不能踏进霍公馆一步。”
“别说是睡觉了,您连门都别想进来。”
“你说什么?”
霍玉楼人不清醒,耍浑却很有一套,仗着酒劲儿,故意往他身上倒。
他就不信了。
自己往门外一躺,霍公馆的仆人们,还敢真让自己躺一宿吗?
林副官一只手制住他肩膀,简明扼要地重复,“我说您今天回不了霍家,别白费力了。”
“你!”
霍玉楼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看他将霍家大门锁死,任凭自己在外面撒泼打诨。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想找个地方翻墙进去。
结果绕着围墙走了一圈。
到处都是站岗的士兵,连个缺口都没有,防他比防贼还严。
呸!
果然还是秦宵说的对。
霍允庭就不是个东西,处处针对自己,生怕他抢了家产似的。
也不想想他是靠什么走到今天。
还不是靠霍家吗?
霍玉楼坐在大门口,对着里面破口大骂,却没有任何一个出来理他。
就连他自己的亲信,也没有出来回应的。
他最后骂累了。
靠在门上不知不觉间睡着过去,望京三月天冷,夜里风又大。
被冻醒时嗓子痒痒的,浑身像火炉一样烫。
霍玉楼打了个哆嗦。
酒劲儿全都醒了。
终于认清自己回不去霍家的现实,可他不愿意认错,也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身上还剩下一点儿钱,足够坐黄包车回秦家赌场。
团子:“人走了。”
敖锦:“咦,还真是不抗冻呢。”
她本来以为霍玉楼能扛到明天早上,结果才刚一两个小时,他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这人想法天真,否则也不会轻易被秦宵哄住。
就让他与虎谋皮好了。
秦宵可不是什么好人,迟早有一天,得把霍玉楼的皮给扒下来。
蠢货有蠢货的逻辑。
他们往往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看不到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别人给块糖,说两句好话,就能把他哄得晕头转向,家门都找不到在哪边开。
只可惜上辈子。
霍允庭直到最后才终于死心,认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