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月看清了对方手上的东西竟是自己这几年来细心珍藏的警徽,慌忙伸手要去拿。
掌心一收,他并未给她机会。
仰头看他,不满他的行为“这是我的”
“你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吗?”
“我的”
“想要回去,拿易安的墓碑来换”
“我又不认识他们,这东西明明就是我的,你凭什么不给我”说着又要去抢。
柔弱无骨的两只手扒拉到他的上身,试图抢回他负在身后那只手里的警徽。
看着对方使性子一般的争抢,一声冷哼自他口中散出,裹挟着嘲讽“你到底是假迷糊,还是真蠢笨”懒得与她浪费时间,拂袖而去。
她一下子跌坐到了床上,婆娑的泪眼眼睁睁看着这个黑脸男人丢下自己一个人,气得喊叫“你个大坏蛋”
奈何身体实在太虚,音量不高,也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不过外面的殷商与木头倒是听见了。
厚重的不锈钢门又重新关闭了起来,将室外与室内阻隔成了两个世界。
…………………
雨后的风裹挟着一股凉意,在6月的季节舒适沁人。
夜半三更,这栋独栋的大楼却还依然笙歌不停,台下的人血脉喷薄,打斗激烈,台上的人面红耳赤,高声呐喊!
这里的拳击馆,硝烟弥漫!
殷商依旧坐在昏暗幽秘的二楼宾客桌,幽沉的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擂台的战争,四面八方充斥着热血的呐喊,男的,女的,经久不歇。
香烟在他手中缓慢燃烧,氤氲出淡白色的迷雾,漫漫地吸了一口,薄唇微张,吐出迷离的白雾来——今夜的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灯光晦暗,给分明的轮廓罩上了一层魅惑的色彩,他从来不是美男子那一类,多年的戾气将他整个人镀上了另一副面貌——凌厉、刚硬!
抽了一口烟,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光最后一口,强劲的白酒和着烟气一道滑进喉管,凸起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滚动了一下!
眼帘微垂,淡淡扫一眼搭在桌上的自己手腕的腕表——时针指向1点。
………………
沉寂的地下室
厚重的不锈钢门被人从里面敲响,令双手抱胸靠在门上打瞌睡的木头吓得乍然跳了起来。
“我靠,又打雷”一颗心扑通扑通被惊吓到跳个不停,下意识抬头看天——只看到一片压抑的天花板。
“忘了这是地下室”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心脏还未重新落回原来的位置,又是“砰”一声,深夜里一点心理反应都没的人吓得心肝儿又是猛一颤“我顶你的肺…”
01秒、1秒——这才反应过来,撞击声是从身后的大门发出的。
将脸凑到门上的玻璃口,捂着眼睛两旁朝里头瞄——借着外头射进来的昏暗的光,除了货架啥也没看到。
身子贴在大门上,一个劲儿地往里头瞧——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还没等他作打算,“砰”——大门一震……
“干”一米八的大汉被吓得蹭一声往后蹦了一步,本能的飙脏话!
不是,他啥也没看到啊,这门一而再地响是……
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这条走廊的这一个角角头顶亮着一盏灯,四周到处黑漆漆的一片。
摊开两条长长的手臂状似活动活动一下筋骨,明明内心有些恐惧,脸上还装着镇定的模样,自顾自喊了一下,强行壮壮胆“嗬、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