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说,够表明立场了吧?
阿晨这时竟然轻笑了一下:“对主家有求必应,是雕山堂的规矩。”
“啊?”佟春草微不可闻的疑惑了一声。
有求必应,是说要“手刃负心汉”的那一句么?
这么想着,佟春草忙道:“额、额,这个就不用了,你领两个钱,还要干手上沾血的活儿,这太亏了!
比……比起看那负心汉死,我还是希望,作为阿晨的你,可以清清白白做人,不要在身上背了人命,也不要再打打杀杀的。
人这一辈子呀,其实还是平淡一点好,你说是不是?”
佟春草竭力哄着阿晨,生怕他说到做到,立马就要提刀找仲令威去了。
虽然他堂堂一个战神,受令于她一个小寡妇,这怎么看怎么不合理,但她总莫名觉得,阿晨真会替她办这件事!
见佟春草一脸紧张的在安抚自己,阿晨脸上的杀意这才尽数褪去,他又道:
“我的时间不多了。”
“怎么?你要走?”佟春草问。
“嗯。”阿晨颔首,“所以不论大宝是谁的孩子,既然她想学,我就是将毕生武功倾囊相授,也无妨。”
阿晨说罢迈步离开。
留下佟春草在原地,全然摸不着头脑。
他时间不多了?要去哪里啊?找仲令威复仇?
管他的,反正别人的恩怨都跟她没关系!
只要齐博武别寻仇寻到她三个孩子头上就行。
方才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齐博武甚至敢向她坦露身份,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对她的杀心,看来是真的没有把她、还有她与仲令威的三个孩子当回事。
他应该是个真男人,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要算账也是要去找仲令威的。
佟春草如此思索着。
但她似乎误解了某一部分,是没有恋爱经验的她,所不能理解的部分。
这天之后,佟春草与阿晨心照不宣。
她还是发号施令的老板;
阿晨还是痴呆的打工人。
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佟春草不再去抓齐博文了。
甚至每每遇到齐博文,她总不禁偷偷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齐博文、齐博武,用脚想一下,就能猜到这两个其实是两兄弟了吧!
难怪齐博文屡屡想要接近阿晨,为此不惜答应她过分的要求,破例将三宝收作了弟子。
原来他不是断袖之癖,他是兄长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一心追随兄长足迹的,可怜又可叹的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