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走进叶南溪的房间。
刻意放轻的动作,作为叶南溪最好的朋友,她在四年前也同样知道了这个事实。在M市叶南溪那次因为吃了两粒药而反应更大住院抢救的时候,她被医生谴责。
所以那个时候她才会在叶南溪面前对凌墨北那么气愤,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做措施而让南溪受苦,更甚的是因为他的关系让南溪有一天需要面临这样的痛苦。
屋里拉着窗帘,阳光都没有透进来。而叶南溪窝在那里,一直闭着双眼。床头只开了一盏很温暖晕黄的灯,一圈圈地晕开。
红肿的双眼,疲惫的面容。
“南溪。”
知道她没睡,安然坐到叶南溪的床边,轻轻的开口。
“对不起,不是有意瞒着你。”
她跟凌墨北一样,选择不告诉她只是想让她不用过早承受这个打击。
他们都是在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时候,可以让叶南溪有些心理准备的时候再去接受这个打击。只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大,越是想伤害小一些,最后却把伤害更加扩大化。
“没事。”
没有睁开双眼,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连说话都觉得没有力气,心底太多太复杂的情绪,不停地冲撞着。想要叙说,却连组织语言都成了困难。
安然也不再说话,同样为女人,更加能够懂得,不能生育这个事实有多打击人。默默的坐在一边,陪着叶南溪。这样无声地支撑着她,想告诉她,她在一直在她的背后支撑她。
过了没多久,房门再次打开,安然在看到凌墨北端着早餐走进来的时候,站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叶贝贝和安泽已经开始吃着早餐。叶贝贝时不时的就盯着安泽碗里的火腿,用那垂涎的眼神看着,安泽则会夹起喂到叶贝贝的唇边。
“泽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叶贝贝一开心就夸人长得好看,安泽扫了叶贝贝一眼,却对这话挺受用的。
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孩子,孩子的世界再早熟,其实都一样的单纯不复杂,他们的喜悦如此的单纯。
“干妈。”
“妈。”
两个小朋友发现了安然,一个口齿清楚,一个嘴里塞多了,口齿不清。
“妈妈头疼好些了吗?贝贝什么时候可以进房间?”
叶贝贝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后,看着安然开口问着。叔叔说妈妈今天早上头疼,让她先别吵妈妈。可是她都还没有跟妈妈说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