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她才开始学习蛊术,现在让她去蓬莱解蛊,真的难当大任,给苗疆丢脸。
“我认蛊解蛊不过三年,我当苗医不过几月,我实在不敢去蓬莱给她人解蛊,万一人死了,我就是苗疆的罪人。”
越说越害怕,到最后隐约有哭腔。
俞思弦注意到她的神色,开导她道;“穆芷你能当上苗医,说明各个方面都是合格,我与主上,还有苗宫医司都看到你是有本事的。”
“你最大的缺点是把自己与父辈先祖做比较,你怕丢他们的颜面,怕你让阿姆失望,对吗?”
穆芷低垂着脑袋,弱弱地说道;“从小我就不是有天赋之人,阿爹在我十岁时逝世,阿姆一直逼我学习医术,我一旦松懈,她就会哭,骂我不中用,会说我丢尽颜面。”
“可是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学习医术,当上苗医后,我欣喜的告诉阿姆,她只是嘲讽我,拿我与阿爹他们做比较,年纪这般大了才当上苗医。”
“我让她死后不能下去见阿爹,所以不敢失败,不敢见阿姆哭泣的脸。”
“我不敢去蓬莱,我怕医死蓬莱王后。”
俞思弦让她喝茶缓缓。
穆芷说到曾经的事情,双手控制不住的在发抖,温热的茶水从茶盏溢到手上。
“我小时比你过之而不及。”俞思弦轻声说道。
穆芷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俞思弦把玩着手上的茶盏,淡淡地说道;“我从小在高墙大院长大,每天有三个教养嬷嬷管我。“
“她们每日教我规矩礼仪举止,安排我一整日的事情,卯时晨起就开始练规矩,如何行走如何落座,如何奉茶,到辰时去给祖母请安。”
俞思弦说着想起小时候,吃饭都有人管束,每样东西不许动第二筷子,记得有一次觉得板栗酥很好吃,没忍住拿了第二块,一把木尺直接打到她手背。
被打的手乌青半月才消。
“要学琴棋书画,各种乐器,背下三书五经,还有女戒,各种事情占据着我所有的时间。”
“哪怕睡着也需要板直身子,规矩我睡姿。”
穆芷诧异不已,王后小时候的日子比她还枯燥,虽然她每日需要记药材,背医书,但是也就两样事情。
实在想不到一个深闺的姑娘,一日要学习那么多东西。
“这样的日子,王后没觉得枯燥乏味?”穆芷问道。
俞思弦嘴角上扬,枯燥又怎么样呢,她成了京都城第一才女,是各大世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