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尹和赵谌忙回头看,就见赵叔向面露诧异之色,站在一旁。
“宗汝霖声名并不显赫,小乙如何得知?”
“这个……”
玉尹那会想到,赵叔向会跑过来说话,以至于愣了一下。宗汝霖?莫非是宗泽的表字?玉尹对宗泽的了解并不算特别完整,除了知晓他留守东京,力主抗金之外,便是他临死之前三声‘过河’的悲呼。不过,巴州通判……似乎应该是他。
依稀记得,宗泽是浙江人。
玉尹眼珠子一转,便道:“先前小底在杭州任职时,曾听人提起宗泽的名字,言此人颇有本事。不过具体却不甚清楚……不怕县公笑话,这宗汝霖莫非就是宗泽?”
“杭州?”
赵叔向笑了,“那边是了,宗汝霖便是义乌人,距离杭州倒也算不得太远。”
玉尹听罢,便笑了笑,也没有再谈论下去。
倒是一旁赵谌眼珠子滴溜溜直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想,今日却得偿所愿。”
十九哥的笑容,如沐春风。
可不知为何,玉尹心里却有一番古怪感受。
不真实!
那笑容很是灿烂,十九哥流露的气质,也令人想要亲近。
只是玉尹觉着,他有些不真实……原因?他说不出来,反正总觉着此人有些危险。
但不管怎么说,十九哥是今日诗社的发起人,更是宗室子弟。
玉尹忙也露出笑容,拱手作揖唱了个肥喏,“小底见过……”
赵多福并未介绍这十九哥的来历,却让玉尹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呵呵,小乙切莫客气。
叔向生平有三大喜好,一曰相扑;二曰蹴鞠;三就是歌舞音律。我自幼学琴,也曾自认琴技非凡。然听闻小乙所作《鸥鹭忘机》之后,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今日小乙能来,的确是叔向之幸……对了,小乙何时回的东京?去岁末我还京拜祭太庙时,曾有意与小乙盘桓。谁想小乙竟然去了杭州,倒是要叔向颇为遗憾。”
此人,名赵叔向。
玉尹终究不是那学史出身,自然不清楚赵叔向何许人也。
北宋以来,宗室不知凡几。太祖赵匡胤兄弟五人,留下子嗣更难以数计。所以便是知道了赵叔向的名字,他也不清楚这位十九哥,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但大致上却知晓,赵叔向并未留居京师。如此说来,也更不可能是徽宗一袭的宗室子弟。
与赵叔向寒暄几句之后,赵多福便拉着玉尹自去寻找位子。
方坐下来,又听有人唤道:“老师怎会在此?”
扭头看,却见赵谌兴冲冲走来,拉着玉尹的手便道:“正说过两日去拜见老师,却不想在这里见到,却少了许多麻烦。”
“小哥怎地也来了?”
不等玉尹开口,赵多福便问道。
小哥,是赵谌的乳名,但知晓者并不算多。
赵谌忙与赵多福行礼,“姑姑能来。我便来不得吗?”
“哼,还要顶嘴,回头便与嫂嫂说去。”
赵谌嘻嘻笑道:“姑姑便说无妨,反正我阿娘也知道……我是随十八姊过来凑热闹,阿娘说我也长大了,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多接触一下这东京城里俊杰才是。”
玉尹在一旁,只微笑不语。
这姑侄二人的对话。他自然不可能参与进去。索性便闭上嘴巴。
趁着赵多福和赵谌斗嘴时,他环视三楼大厅……见许多身着儒衫的青年,正成群聚在一处。交头接耳,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这时候,从人群中又走出来一人。正是朱璇。她小跑着到了赵多福跟前,拉着赵多福的手,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