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殿前司都太尉的小儿子,又是太学内舍登第,若真个让他做个小兵也不太合适。
这个记事,却不算太难。
一行人便这样,有说有笑,来到牟驼岗。
可一进军寨,玉尹便蹙起了眉头。
原来,在牟驼岗军寨不远处,又建起了一座营寨。
远远便可以听到那军寨中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少阳,是怎么回事?”
陈东急匆匆跑过来,一脸苦笑道:“数日前,天驷监在这里设立军寨,更赶了近万匹战马在营中。昨日虏人渡河,这营中便乱成一团,早上清点时,却发现少了一半人。”
“什么?”
玉尹闻听,勃然大怒。
“那天驷监的都监,如今何在?”
陈东面色古怪,看着玉尹,“小乙,这天驷监的都监,好像就是你。”
忘记了,可真个是忘记了……高俅说过,会为他争取天驷监都监一职,可这两日发生事情太多,以至于玉尹把这件事,已经抛在了脑后。
近万匹马,还有军寨中囤积的大批辎重……
恐怕朝廷已经忘了此事,这又该如何是好?玉尹只觉得,两边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r>
徽宗皇帝听了童贯这番话,也觉着有礼。
当下脸色一沉,轻声道:“高俅乃殿前都太尉,为官家效力也属正常,道夫休得胡言。
不过也是,有你三千胜捷军足以,再叫上高俅,怕也不甚合适。
这样吧,朱勔而今也被放归田里,在家中左右无事,便叫上他随行吧。”
朱勔而今虽说是一介平民,可是当年在苏杭,却根基深厚,在东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朱勔在,可以为徽宗减少许多麻烦。
徽宗皇帝也担心,若他走了,只怕朱勔难活。
童贯和朱勔的关系不差,闻听之下,也不拒绝,更连连点头。
而这时候,赵桓正在东寝阁内,看着已经入睡的赵谌,咬牙切齿,双手握成拳头。
他很生气,同时也很害怕!
虏贼打过黄河,已经让他心惊肉跳;更不要说,赵谌在他眼皮子底下,险些被人杀害。
开封城,真个不安全啊……
“东华门,昨夜是何人值守?”
“官家,昨日东华门值守,乃殿前司指挥使马皋……不过,昨日事发之前马皋便失了踪迹。以至于东华门值守禁军,虽听闻动静,苦于没有令牌,不敢擅离职守。”
“那马皋,今在何处?”
“方才开封府递来消息,在兴隆观后的一条小巷中,发现马皋尸体。”
赵桓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马皋,那可是禁军指挥使怎地……
这贼人也太过嚣张,想杀便杀!若非小哥这次身边正好随了玉尹和宗泽等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此事,究竟何人主使?
一开始,赵桓也以为是女直人所为。
可后来一想,女真人便是杀了赵谌,于大局也不会有影响反而会激怒赵桓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