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现在不让他去,是宗泽还未站稳脚跟。
玉尹对宗泽,极为信任,他也相信,待宗泽站稳脚跟后,必然会需要大批人手……如此一来,杨再兴就有了出头之日。有宗泽照拂和调教,玉尹不信,杨再兴就真比岳飞来的差?历史上,岳飞不也正是得了宗泽调教,才成就了后来的功业。
现在,玉尹就是要用杨再兴取代岳飞!
或许杨再兴做不到岳飞那么出色,可肥水不流外人田,更不要说,他对岳飞始终存着些许芥蒂。
想到这里,玉尹突然笑了。
他发现,他似乎已经学会了一些,这朝堂之上的生存之道!
三省六部就不想了,但这枢密院……早晚要有他玉尹一席之地。唯有这样,他才能施展他的抱负。不过先决条件,便是避免靖康之耻。可这靖康之耻,又该如何避免?
一想到这个问题,玉尹忍不住又是一阵头疼。
之前的得意,一下子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莫名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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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梲,自然不会揭穿真相。
不仅是李梲,便是唐恪耿南仲汪伯彦张邦昌这些议和派,也不会冒着触怒军方的危险,把事情拆穿。
所以,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所谓的西台山大捷不过是个谎言,偏偏没有人站出来说明。毕竟,军方和主战派的联手,足以让其他人感到畏惧。只要军方不反对议和,便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事。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改变主意的,竟是赵桓。
事情的起因,源自于吴孝民的强硬态度和过分要求。
傍晚时分,种师道正在兵部处理公事,忽然接到敕令,言赵桓召他立刻入宫觐见。
种师道吓了一跳,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他领旨后,便随着内侍一同入宫,直奔紫宸殿而去。
种师道心里有鬼,所以这一路上,不时和那内侍交谈,想要从内侍口中打探消息。
“官家今日,本来情绪极佳,不过之前见了李相公之后,便有些不高兴。”
内侍倒也不想得罪种师道,所以便有问必答。
“李相公?”
“便是知枢密院事李梲李相公。”
“李相公不是在和虏贼议和谈判吗?”
内侍道:“确是谈判,可也不能一直谈判……方才李相公入宫,之后官家便敕令奴婢前来召唤老种相公。种公莫再问奴婢,一会儿见到了官家,便自然清楚了。”
看样子,不是走漏风声。
种师道这心情,顿时安稳许多,便随着那内侍进了紫宸殿。
紫宸殿里,光线有些昏暗。
赵桓正在大殿中踱步,看上去非常愤怒。
种师道一进来,他便立刻迎上来,大声道:“虏贼欺我太甚……种公,若朕与你全权指挥,你能否让那些虏贼吃一回大亏,好好教训一番,免得他们这般张狂。”,!
便是太子的得力助手,可以好生的培养一番才是。
想到这里,朱桂纳突然觉得,那区区兵部员外郎,似乎有些轻了。
早知道玉尹是这般,当初就该与种师道再讨要一些好处,总好过这般轻易放过他。
种师道眼睛一眯,对玉尹顿时又高看了几分。
这是个聪明人,知晓进退!
可惜,他是太子的人,否则定要讨要过来才是。
不过也无妨,彦崇、彦崧也都到成人,便让他二人过来帮衬一把,也算是自己的人情。再者说了,这大宋江山,早晚是太子的天下,彦崇彦崧跟随太子,也是个出路。
种师道两个孙子,长孙种彦崇,次孙种彦崧,都已过了弱冠年纪,在种定国身边做事。种师道也是个喜欢未雨绸缪的人,对于自家子孙的未来,当然要有些安排。
可不管怎么安排,如何比得上做太子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