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年渊该解了。"
安酒反射性的一僵。
"差点忘了。"
她敲了敲脑袋,手往上一抬。捆绑在关年渊身上的灵气自动解开了,顺着纤峰山的方向飘了去。
关年渊得到解放,手脚酸麻的一个踉跄往前扑。
扑了一小步,他就站住了。接着重重吐出口气,朝站在走廊看他的张驰道了句谢。
"谢宗主。"
张驰摇摇头。
"无事,师妹的脾性你应该了解的。"
关年渊站直微弯的身体,精致的脸露出一抹笑意。
"嗯,我知道。"
"正因为我们都知道,所以宗主才不会私自给我解开束缚。"
张驰一怔。看着关年渊的眼睛闪过无奈。
他知道关年渊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想和他谈论而已。
既然如此,他也没办法。于是他只是看着关年渊,没再说话。
关年渊在说完后,瞥了他一眼,就转过身朝纤峰山的方向飞去了。
走廊的张驰看那道蓝色的身影越来越远,默默叹了一声。
他也不懂关年渊对安桥的感情,只是每次都是他惹她生气,然后又由他找安桥解开他。
只不过这次他惹的好像更严重了,所以绑的更久一点。
而且关年渊那人好像是不听劝的,他好像用尽力气想在安桥封闭的心开一条缝,想挤进去。
可是效果好像没那么好。
想了半天,张驰到底还是不了解关年渊,还是没想通。而他也不了解男女之情,所以他就把不解停了下来。
并不是什么事都非得搞清楚不可。
有些事,有些人,还是摸索中会更有意思吧。
当然,他说的不包括自己。
这时,他脑海里闪过什么,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抬头看了看天。
"师父说,你注定有一劫难。"
"是指什么呢?师妹。"
这句呢喃随着风的声音,飘到了不知何方。
那段刚开始拜师的记忆也浮上了他的脑海。
他与安桥第一次拜入师父门下的记忆。
……
纤峰山。
安酒刚把灵气收回来没几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还没放下。
嘭的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安桥!"
一道愤怒却夹杂委屈的声音,随着那人一同进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