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伤害你的……”
“我不敢奢求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不要和你划清界限,我宁愿你恨着我。”
“如果你对我,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那我还有什么呢?”
爱和恨。
他总是要留住一样的。
宁愿她恨他,可也不要就这么什么都没有了。
书韫俯视着他,眉头皱着,“我说我放过你,但你不觉得你要求太多了么?”
“我和墨迟徽的婚事,我心甘情愿。”
“好好养病吧。”
书韫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也不再看痛苦扭曲的他,转过身往病房外走。
傅亦寒眼睛红得滴血,翻过身就下床去追她。
可胸口太痛,身体也太沉重,这一起来动作太大了一点,他仿佛一脚踩在了棉花上,直接就虚弱的栽倒在了地上。
“嘭!”
之前就受伤的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他痛苦喘息着,手脚僵硬的爬起来,视线又有些模糊。
眼前已经没有了书韫的背影
。
走过来的人是焦急的左宗,“傅总,书小姐已经走了。”
“您不要折腾了啊!”
左宗手忙脚乱的把他扶起来,重新弄回到床上去。
傅亦寒不知道疼痛,麻木地叫着书韫的名字,就和失去了智力一样,麻木又呆滞。
“书小姐已经放下仇恨了,您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不管她是初韫,还是书韫,她嫁给任何人都可以,但唯独不会是您了。”
左宗一语惊醒梦中人,甚至犀利地指出来。
“您这么继续纠缠下去,不会让书小姐再次对你心软,只会让她觉得你可恨。”
“书小姐都能放下了,你为什么不行呢?她不可能回到你身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
傅总该做的也是放手。
可要是真的能够放手,也就不会这么悲痛欲绝。
四周纷乱一片,左宗的声音不断划过脑海,来来去去,只有一句话听得真切。
他浑身冰冷,无法动弹。
——“她嫁给任何人都可以,但唯独不会是你。”
任何人都可以,总之不会是他。
仿如一团惊雷炸开在他的胸腔里,是窒息而炸裂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