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过去这么久了,时宴的身体为什么会越来越差?
“你是不是经常休息不好?”孟晚宁抬眸看他。
时宴就静静盯着她的眼睛,“嗯,睡眠很差。”
孟晚宁被他那眼神看得不太自在,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会头疼吗?”
时宴照旧应了,“会。”
孟晚宁听他一一应下,眉心皱得越发紧了。
她以前负责过时宴的病情,知道他没有基础疾病。
既然这样,应该不会有这些症状才对。
可检查单上的指标的的确确是出了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
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孟晚宁还是拿起笔,翻开了病历本写医嘱。
她口中还在叮嘱,“你必须调整你的睡眠,否则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不用问她也猜得到,这三年时宴一定在透支自己的身体。
他的情况已经很差了,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时宴看着她低头在病历本上写东西,身体往前俯了俯。
他的声音就在她头顶落下,“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孟医生。”
他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嗓音。
孟晚宁听着他低沉的声线,以及
从他口中说出的“孟医生”这三个字,抓着笔的指尖颤了下。
笔头随着她的动作抖了抖,连带着纸上的字也歪了。
时宴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眼底似乎闪过一抹笑意。
他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孟晚宁最受不了他压着嗓音说话。
“时先生。”孟晚宁抬头,对上他有些轻佻的眼神,“这里是医院,请你自重。”
时宴也不生气,嘴角的弧度反而更深了。
孟晚宁险些被他这模样气出内伤。
她手上的速度加快,写完医嘱后,将病历本交回了时宴手中。
“如果实在休息不好,可以去神经内科开点安眠药,但要注意,不要过度依赖药物,时间久了对身体也不好。”孟晚宁还是嘱咐了几句。
时宴接过病历本,却仍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孟晚宁只能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占用你一点私人时间,不知道孟医生现在有没有空?”
“没有。”孟晚宁答得很干脆,“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