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时宴的检查单。
他总是睡不好。
并且严重到已经需要依靠药物才能勉强入睡了。
“头还在疼?”孟晚宁还是先开口问了。
她说着,上前将带来的东西放到了桌面上。
时宴轻轻点头,目光一直在她脸上,似是不
舍移开。
这是孟晚宁回国后,他们第三次面对面相处。
每一次,时宴都恨不能将她的这张脸深深地印在脑中。
如果记住她的样子,就能将她永远留在眼前。
那该多好。
孟晚宁不知他在想什么,却能感受到他越来越灼热的目光。
她硬着头皮在他身边坐下。
独属于她的那股清甜香气扑鼻而来。
三年过去,孟晚宁身上还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时宴目光一滞,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女人。
以及……她藏在衣服下面,不堪一握的腰肢。
时宴有想将她揽进怀里的冲动。
“我需要先替你把脉。”孟晚宁淡淡开口了。
既然检查单查不出问题,那她只能试着给时宴把脉了。
孟晚宁从前就用这种方法试过时宴的身体。
如果他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她能从脉象上摸出来。
时宴没有拒绝,伸出了自己离她比较近的那只手。
孟晚宁则是用指尖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时宴的体温很高。
孟晚宁感受着他的温度,觉得指尖上仿佛传来灼灼的感觉。
这温度,几乎要将她的手指烫穿。
这是心理在作祟。
时宴一直不曾开口。
就静静地看着她,以及她那只如凝脂般白嫩细长的手。
三年前的夜里,她的手触摸过他的身体,握住过他的理智。
每一张历历在目的画面,对他来说都是致命且蚀骨的毒药。
时宴的眼神越来越暗,眼底似有贪得无厌的情绪在涌动。
有那么一瞬
间,他甚至想过将她绑在身边关起来,好让她永远无法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