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佣人发现,时宴原本打算一直忍着。
孟晚宁怎么会不了解他?
她一看他这反应,便知道他已经强撑许久了。
孟晚宁觉得自己有时候还真是搞
不懂这男人。
明明身体不舒服,只要叫医生来看一下就行了。
偏他非要自己强忍着,搞到最后自己遭罪,病也难治。
“疼多久了?”孟晚宁声音有些冷,“我要听实话。”
她的确是生气了。
时宴睁开眼看她,明明已经是头痛欲裂,却还是勾起了唇角。
是她在担心他,还是她在意他?
“半个小时前。”时宴说了实话。
半个小时前?
孟晚宁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脸色更沉。
照这么说,那岂不是从她去书房的时候,时宴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当时怎么不说?”孟晚宁与他对视。
时宴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那会儿疼的不算厉害。”
疼的不算厉害难道就没事了吗?
旁人就算了,他本就有头痛病,还不拿这个当一回事。
孟晚宁正欲发火,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先将那股火给压了下去,“请进。”
刘姨刚刚没跟进房间。
她此刻推开了房门,“孟小姐,你要的东西备好了。”
孟晚宁看了一眼女佣手中消过毒的银针,“谢谢,交给我就好。”
女佣便将东西小心翼翼地交到了她手中,随即又和刘姨先出了房间。
她们走后,孟晚宁也不再开口了,只一言不发的开始为时宴针灸。
如今治疗已经过了初步阶段了,针灸时要做的工作更加细致。
而且因为时宴头痛发作时越来越严重,要扎的穴位也更多。
等到最后一根针刺
入应对的穴位之中时。
时宴头上已经扎满了针,像个刺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