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了。可能……可能孩子就是这么来的吧。”
张德娟的话说是半真半假已经是抬举她了。
她怕她实话实说会被王春兰和林思贵打个半残,就编出自己受欺负的事来装可怜,想要博取同情,希望他们能心软一些。
想让林思贵心软还是有可能的,但王春兰是什么人?
她当即举起手中的鞭子,用力往张德娟身上抽打,对张德娟的哭喊声置若罔闻。
她自认为她已经很仁慈了,没用直接用棍子打。
实则不然,用棍子容易把人打出事,他们极有可能要养着一个残废;用竹鞭就不同了,打人是很痛的,但不会有什么伤。
乔立新搬了张凳子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王春兰和林思贵处理张德娟。
他只管教林家人,至于张德娟,这是王春兰和林思贵该管的。
骂累了,也打累了,王春兰便也停下来了,把竹鞭递给站在旁边的老儿子林思贵。
林思贵接过鞭子,并没有打张德娟,而是说道。
“张德娟,我要跟你离婚。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公安局告你。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自愿得来的,还是被别人强迫的,你都犯了流氓罪。你好好想清楚吧!”
张德娟抬头,眼泪缓缓从眼眶往下落,努力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思贵,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是为你怀过孩子的,而且我在农场已经够苦的了,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想要的,你就不能理解我吗?”
她自以为的楚楚可怜,林思贵看了只觉得更厌恶。
“我凭啥理解你?又不是我让你跟别人睡的!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离婚,要么等着进局子。”
张德娟抽噎着道:“我、我可以不要这个孩子的,我把他弄掉就行了。思贵……”
“别喊我,恶心!”
林思贵只想离她远远的,当即转身出了门。
王春兰见状,便说:“听思贵的,你俩离婚,好聚好散,我们也不揭发你。”
张德娟没法子了,她没有可以拿捏林家人的把柄,又不想因为流氓罪再去改造。
她转念一想,她可以去找孩子的亲爸负责的,要是去农场改造,未必能到之前的农场,还是得她自个儿去。
但是,她绝不能在跟林思贵离婚后再去,她得先去让对方保证对她和孩子负责,再跟林思贵离婚。
若是对方不想负责任,她还是要想办法先留在林家的,不然她哪来的粮食吃饭?
她的这些想法,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