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周宴忍不住开口道:“雪凝,你这诗到底是从何处听来的?”
此时钟雪凝仍跪在地上,听到周宴问话后连忙回道:“正如臣女方才所说,几年前去山里游玩时听到一个老伯吟诵的。至于他是何人,雪凝也不清楚。”
众人听到这话,开始在座位上小声议论,而钟绪的额头上早已渗出了细细汗珠。
在此之前,他可没听说自己的女儿在山间遇到过什么老伯。
只见他转头问钟凌风:“你可知晓此事?”
钟凌风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凝儿从未提过。”
钟家人此刻忧心忡忡,全然没有看热闹的心情。生怕她接下来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而不远处的李勋也不觉收敛了笑意,一脸凝重的看着台上的钟雪凝。
只听周宴又问道:“雪凝,你为何要选这首诗啊?”
钟雪凝想了想,颔首道:“臣女今日听了琵琶,又尝到陛下赏赐的美酒,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此诗。”
“陛下,臣女这诗还算切题吗?”
周宴嘴角一扬:“当然切题,正如你所说,其他人的诗都被你给比下去了!”
“臣女不敢,”钟雪凝连忙回道,“臣女无才做不出这样的诗,所以臣女甘愿认输。”
“哼,不敢,”周宴冷笑一声,“孤看你胆子倒是不小啊!”
周宴语气中透着不悦,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出声,生怕不小心被圣怒波及。
谷烽忍不住低声唤了句:“侯爷……”
却见沈彻一扬手示意谷烽不要出声。
沈彻又何尝没有察觉到场上的紧张氛围,但现在还没到他插手的时候。
见钟雪凝跪地不语,周宴又兀自说道:“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好一个未来的大帅夫人啊!”
“怎么,你这是在替那些将士们来指责孤贪恋战争,不体恤将士吗?”
“臣女绝无此意!”
其实初听这首诗时,不少在场之人率先联想到的便是沈彻手里的赤云军,而身为一国之君的周宴自然也想到了此处,隐约间觉得钟雪凝是在替赤云军鸣不平。
这些年,周宴一直担忧赤云军有一日会功高盖主,朝中大臣们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秘而不宣,因此对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