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身边的侍从提醒周恕风凉,想要劝其移至屋内落座,然而周恕却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比起永安侯正在承受的朔风,这点凉意又算得了什么呢。”
钟雪凝没想到周恕会突然提到沈彻,脸上当即有一种微妙的表情稍纵即逝。
不过她最近已经习惯了他们二人的名字总是一同出现在别人的口中,于是很快也便释然了。
周恕注意到了她的神色,笑而不语,只吩咐侍从上些热茶来。
钟雪凝为了缓和气氛,想了想,问道:“不知殿下找雪凝来所为何事?”
周恕:“没什么要紧事,只是为了感谢你上次给本王提供的那个药方。”
“陛下试过了?”钟雪凝有些惊讶。
“嗯。府里的大夫说可以一试。后来倒真是让本王的咳疾转好了些。”
钟雪凝当即松了口气:“有效果就好。”
“我小时候一咳嗽,大夫便叫我按照这个方子喝,想来是有些效果的。”
周恕:“是吗?那这个大夫定是很厉害了,连宫里的御医们都没能想出这么好的方子。”
钟雪凝微笑着不语,心道:其实这药方到底还是沿用了古人的智慧,只不过这个时代的医术还不够完备而已。
这时周恕突然轻叹了一句:“也不知道永安侯今年能否回京过年。”
周恕说这话时注意到钟雪凝有些微微发愣,猜想她这是想到了永安侯回京后要与她成亲的事,所以有些害羞了。
于是他紧接着说道:“本王这位表兄就是个不着家的人,本王都记不清他上一次回京过年是何年月了。”
听到这话,钟雪凝心里倒是有几分感慨,想不到沈彻一个地位如此尊贵的人,连回家过年都成了奢望。
见钟雪凝只顾喝茶不说话,周恕又出其不意的说道:“其实永安侯之前也不想这么快成婚的。”
钟雪凝显然对这句话有些吃惊,送到嘴边的茶水又放了回去,随后小声问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周恕继续说道:“有一次,表兄在本王面前无意中提及你们两个的婚事,坦言他担心自己出去打仗后,把你一个人留在侯府。”
钟雪凝有些尴尬:“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怕你到时候惹出什么岔子,他远在天边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