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再动筷子,尽是面面相觑的尴尬。
林有匪笑着看了一眼父亲,林爸便立刻招呼:“吃呀,别愣着,我们又不是老古板。”
这话如同一道赦令,令在场的诸位都松了一口气。
当众接受了表白的路星河面无表情,可所有人都觉得他就快要翻脸。
但他冷淡的表情,一直维持到聚餐结束也都没有变,只是酒喝得太多,好几次都把寿司底下用来点缀的、不建议食用的苏子叶也一起吃了进去。
林有匪手忙脚乱地抢救了好多回,每一回路星河都有迟疑,但每次都很配合地把咬了半块的寿司和叶子吐回了林有匪张开的掌心里。
一顿饭吃完,又就着饭后甜品寒暄交谈了半个钟头。直到宴散,众人才彻底放下了心。
楚淮南也是第一次见到林有匪的父母。
夫妻俩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大概是这对父母倒更像孩子,席间一举一动,都频频去看林有匪的眼色。
但楚淮南是为数不多知道林有匪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朋友之一。对这样优秀得出类拔萃的儿子,父母依赖一些,倒也不过分。
而沈听疑心林有匪,自然也疑心林有匪的父母。
但事后调查发现,这对夫妻中的丈夫确实姓林,是第二代美国移民,而他们的孩子林有匪亦是个地道的abc。
林家自祖父辈就已移了民,当然不可能和陈峰、李宋元之流有什么交集。这么看来,受了怀疑的林有匪的确无辜。
家宴散场,“林爸”、“林妈”却并没有留宿家中。
林有匪亲自送走了父母,夫妻两人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了美国。
和他们一起到家的,还有一笔数额不菲的“父母扮演费”。
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
此前,林有匪曾十分怀疑宋辞就是沈听,因此他决定要用那本日记配合动过手脚的香氛试探。
可结果却和他意想中的不同。除了大骂晦气之外,宋辞似乎对那本日记没什么其他反应,他和楚淮南似乎也是真的了一晚。
如果宋辞真的只是沈听出于某种目的才扮演的角色,那么他会为了那么一点儿药性,就“舍身饲虎”的几率实在太低。
这么一想,和楚淮南折腾了一晚上的宋辞,就大概率不会是沈听了。
林有匪目光沉沉,这本日记尚未送到对的人手里。
他抿了抿嘴唇,方向一转,径直去了静和的某个老居民区。
晚饭后,楚淮南和沈听回了棠城滨江。
沈听洗完澡出来,发现楚淮南正半躺在他床上看书。
他一抬眉:“你怎么在这儿?”
“睡觉呀。”资本家把书翻过一页,一脸的理所当然。
“去隔壁睡。”沈听的指令十分简洁,冷硬的声调像在训导不听话的军犬。
可那只顽固的超大型“军犬”不仅没动,反而在他床上变本加厉地翘了个二郎腿,他抬起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问:“为什么呀?”
“你说为什么?”
沈听近来以“显成熟”为由,把宋辞的金发染回了原来的黑色。
此刻,他刚洗完头,只吹了个半干,微微潮湿的刘海垂在眼前不仅不显成熟,还十分显小。
瘦削的脸孔蒙着浴室里蒸腾起的轻薄雾气,微微凸起的锁骨上,还挂着几颗来不及干的水珠,扑面而来的青葱少年感令楚淮南招架不住。
他放下书,扬起脸和沈听对视:“我觉得我们应该睡在一起。”
沈听像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得吸了口气,嘴唇小幅度地翕动几下,最
如内容未显示全,请浏览器中打开:5k5(五块五毛)
人手里。
他抿了抿嘴唇,方向一转,径直去了静和的某个老居民区。
晚饭后,楚淮南和沈听回了棠城滨江。
沈听洗完澡出来,发现楚淮南正半躺在他床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