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惹了众怒。
已婚男人都忿忿不平,“嘿,这褚怒澜,天天说也就罢了,现在借着醉酒,踩我娘子脸面,真是可恨!”
已婚的小阁老亦是云淡风轻,“褚大人喝醉了,不知哪位同僚肯贡献一双布袜,堵一堵他的金口呢?”
众人哄堂大笑,都很不要脸。
“我来!我这布袜三日没洗,正好给褚大人醒一醒酒!”
“不不不,还是我来,为兄这都炼足了七七四十九日,正好派上用场!”
“程兄不愧是人中龙凤,在下佩服!”
“好说好说!”
褚怒澜被同僚群起而攻,淹没在一堆臭袜子中。
小阁老事了拂衣去,踏月回家,很是潇洒。
因他在外应酬,小夫人早早背着他睡了,张听颂则是幽幽看着她那背影。
也不怪得褚怒澜这般天天炫耀他的爱妻。
人家去白圣禅寺求子,求夫君仕途顺利,还在许愿树挂了一生一世的祈愿条,他家呢?
她抢人家小和尚的猪儿!
人家举办宴席,为夫君结交人脉,言笑晏晏,举止大方,他家呢?
她吃胖了两斤高高兴兴回来!
连一块都不给他带!
张听颂越想往日里的细节,越觉得满腹委屈。
她多在意她多爱他一些会怎样?
小阁老心中起了一簇暗刺,也没有兴致逗弄她,洗漱后便草草睡了,也许是想得太多,他没有睡意,睁眼瞪着丝帐。
半夜三更,她忽然坐了起来,呜呜地哭。
“没了!没了!”
张听颂哪里还有冷脸,连忙起身,环住她的肩膀,温声安慰,“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
她哭得愈发伤心,张听颂哄了一会儿都没停。
突然之间,她伸出手,摸他腿间玉蛟。
小阁老:“?”
她长长地、幸福地松了一口气,脸颊挂着甜甜的笑,犹带着晶莹泪痕,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小阁老:“???”
只要张听颂移开她的手,她仿佛觉察似的,又抽抽噎噎起来,他不得已,只好提心吊胆,让她握着自己的性命睡了一夜。
翌日,褚怒澜正在追打昨天往他嘴里赛臭袜子的同僚,小阁老眼下青青,如同鬼魂似的,从他身边飘了过去,声音幽幽的。
“我家娘子熟睡之后,总爱握为兄宝贝,想来爱极了为兄。”
褚怒澜:“???”
是错觉吗?
小阁老矜持稳重,怎么会说出那样放浪形骸的话?!
经过这件事后,张听颂并未犹豫多久,就放弃了复位的念头。
他不愿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