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说自己头晕。
这下王微微哪还有心思管画,忙跑到二楼去看景棠去了。
景棠借机拉着王薇薇的手,撒娇道,“这些时间,姐姐一直不爱回我的消息,大概是还是对订婚宴那天的事心存芥蒂,不然咱们家大悦城那个项目也不会丢,我想着借着这些画为话头,和姐姐修复一下关系。”
王薇薇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立刻点头让阿姨把画送到了景棠屋里。
以要休息为借口将所有人赶了出去,景棠颤抖着手打开了那几幅画纸。
色彩、笔触、构图,几乎都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境界。
这是容婳画的吗?
她既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容婳不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养出来的孩子么?她跟谁学的画画?
那一刻,冲天般的杀意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不能让容婳再留在司怀礼身边,绝对不能!
她直接打电话给了越泽,面上表情冰冷,但声音却十分温柔。
“阿泽,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考虑好了吗?”
电话那端,越泽的声音有些为难。
“棠棠,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容婳,而且司家的势力那么大,我不能为了我自己的事,把整个越家都搭上。”
那日,景棠和越泽打了一通电话,说容婳似乎对他旧情难忘,嫁给司怀礼,不过是在报复他。
景家和越家被从大悦城项目除名,只是一个开始。
不如越泽主动服下软,相信容婳很快就会心软。
这些时日,越泽辗转反侧,他的确有些心动,可他更惧怕司怀礼。
景棠的神色更冷了三分。
她修长的指甲,狠狠掐断了桌上花瓶里那支娇艳的玫瑰。
“嗯,你说得对,阿泽。我过几天要住院了,可能会和你联系少一些,你好好保重自己。”
她知道越泽的软肋,果然,一听到她身体不好,越泽立刻急了。
“你怎么了?不是说上次检查结果还平稳么?怎么又要住院了?”
景棠垂下眼眸,说了这些时间父母的焦虑,大悦城项目丢失对公司的影响,还有,容婳借着司家的势力,对自己的“迫害”。
“没关系的,姐姐对我还有误会,以后解释开就好了。好啦,不和你聊了,我要去吃药了。”
看似善解人意的结束语后,景棠干脆利落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