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即将迎娶侧妃的人,他说的爱,能信么?
傍晚时分。
商愉面带桃花地回到了府中,正巧遇见了同时回府的姽婳。
勉强收敛起脸上的春色,商愉又装起了好夫君的模样,“夫人今日去哪儿了?外头热得很,可别中了暑气。”
姽婳笑道,“我去铺子里瞧了一眼,又去取了之前定做的钗环首饰。”
说完,姽婳示意身后的侍女打开匣子,只见一副精致夺目的点翠珍珠头面静静摆在匣中,几乎一眼便能夺走所有女子的喜爱。
商愉控制不住地升起了一些嫉妒之心。
她也是女儿家,自是有爱美之心的。
自小,她只能着男子的衣衫,日日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下苦读,不能打扮,不能爱俏,便是偷偷用下口脂,都被母亲扇了重重几记耳光。
可如今,明婳这个她名义上的妻子,却能光鲜亮丽地穿着打扮,在阳光下肆意生活。
这样商愉内心的阴暗面不断增长。
“夫人,你之前在家之时我不知是如何?但如今,我只是一个七品微末小官,若是妻室过于奢靡,难免会被同僚弹劾,倒是反倒生出许多事端来了。”
姽婳看着眼前这个冠冕堂皇的人,突然感觉极为可笑。
商愉明明是女子,却习惯用男子的视角来凝视女性。
要求女子端庄贤惠,以夫家为重,侍奉婆母,敬拜夫君,事事周全。
甚至连一副头面,都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能以女子之身入仕,说明也是才华出众之人,若能在官场之上为女子多争一些可能和生机,改变更多像她一般,因为是女子所以被偏见苛待之人,那姽婳还能赞她一句。
可她却只是把这个机会作为和褚凛相识的契机,在得到褚凛的承诺后,毫不犹豫抛弃了这一切。
她始终认为,女子就该相夫教子,哪怕她曾经得到过捅破这层禁锢的机会,她也毫不犹豫地放弃了。
而像原主这般的女子,也只是她上位的踏脚石。
见姽婳不说话,商愉加重了一些语气。
“你既然已经嫁进了府中,便该万事以府中为重。素日里多多侍奉母亲,不要总是出去抛头露面了,有违女子德训。”
“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