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亲厚,让她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安宁郡主自然了解商府那对母子的事,她也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那个老婆子转性情了。
她才不信是什么良心突然发现,其中必有隐情。
王府的探子能力不容质疑,虽没查出来褚凛的安排,却也知道了城郊有游匪一事。
于是,安宁郡主让人回信给了姽婳,告诉她今日不必惊慌,她会带着府兵一路暗中护送。
若无事自然万事大吉,若有事,她必会护姽婳周全。
这倒不是安宁郡主天生性子软,爱多管闲事,一方面的确是她喜欢姽婳这个人,另一方面,她看重明珩的前途。
明珩虽然刚刚入朝,但安宁郡主是褚炀难得信任的几个宗室之人,自是知道褚炀身边出现了个明珩,她也清楚明珩身中剧毒一事。
安宁郡主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褚炀的心结,也知道,相同的经历是上天送给明氏兄妹的最好武器,只要明珩不犯错,前途定是一片光明。
所以,她救下姽婳,是最好,也最正确的选择。
当然,此刻的安宁郡主也不知道,她怀中那个看似吓得不轻的女子,实则才是这盘棋的主棋人。
从一开始,相识的一切,便都在她的棋局算计中。
“商老夫人,您可真让本郡主长见识了,危难之时,能毫不犹豫将儿媳扔出去挡灾,还一口一个对婆母不敬。明婳是嫁入了你商家没错,可不是卖身到你商家,万事任你拿捏揉搓的。”
商母没见过安宁郡主,但只见这女子的风姿气度和她的自称,也知道这位姑娘来历不简单。
若是往日里,她必定要攀谈几句套个近乎,可如今,她满心里只有完了这两个字。
阿愉不是说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么?怎么会那么轻易被拿下?
透过敞开的马车门,商母能清楚地看到,马车外的空地上,十多个人高马大的男子,被一群身着统一制式服装的男子狠狠按在地上。
那是安宁郡主的私兵。
“这位,这位小姐,这是我们商家自己的家事,还请您不要多加插手。”
商母惊慌万分,只能拿家事来堵口。
“不是家事。”说话的是姽婳。
她此刻虽然眼角含泪,仍是一副娇弱姿态,但说出的话,却让商母十分胆han。